sp;而且,替爷爷报仇的人不是他的子孙。
自从在红音岛上见过血腥,我越发觉得自己狠心起来就像一头野兽。
我觉得这个仇,得自己亲自报才行。
以后的事我差不多都想好了。潜艇上那位中年男子只给了我两年时间,说是派人保护我,实则为了监视和窃取有用情报。两年之后,如果他们还是没有得到想要的信息,我这条贱命将如何处置,完全都是上面人一句话的事。
还有两年时间,我必须用这两年时间寻找到更多的幸存者,将她们从“监视圈”里解救出来,然后带上自己的家人和心爱的人,远走高飞,继续回那座曾经生活过八个月的海岛。
想想也挺悲哀的,在红音岛上时,我拯救更多女人是为了帮助她们回到祖国。可是现在回来了,却又不得不再次将她们从祖国怀抱里抢走,带上那座与世隔绝的海岛,过上原始的部落生活。
身,不由已!
回到家中,正是赶上吃午饭的时候,父亲也回来了,跟我们讲起南山岭的见闻,他说上午时候那边发生了一起枪击案,就连县里的武警都赶了过来。
“哎,村里越来越不太平了。”父亲慨叹道。
母亲也说:“是呀,自从有了那座沙场之后,咱们这就没消停过,半夜里都能听到一群小青年喝醉了酒打群架的,那几条大狗也是叫个没完没了。”
好在父母不知道上午开枪的人是苏醒,要不然他们这两位老实本分的村里人,指不定惊讶成什么样子呢,动不动就打枪的儿媳妇谁家敢要!
吃过午饭,父亲依旧去沙场干活,我本不想让他再去,奈何父亲执意不肯,还口口声声说要攒钱给我和苏醒在村子里办一场震惊世界的盛大婚礼。
山里人的幽默,我懂。
我不敢把心里的秘密告诉苏醒,一旦说出来要亲手替爷爷报仇,她肯定不会同意的,说不定还会向上面汇报工作,到时候就更麻烦了。
这事我得自己办了,不过也需要苏醒的帮助,她是侦查高手,一定可以帮我找出真正的凶手。
村里有一座水库,在西面两座峰顶间的山坳里。
下午我提议带着苏醒上山玩,主要目的是去考察水库周边的环境,我想把凶手沉入水底。
正是仲夏时节,水库里的水位非常高,雨水从山上淌下来,混杂着黄泥土的水流灌入到水库里,沉下去一堆碎尸,完全看不出来。
苏醒误以为我是真心带她来游山玩水的,听着我小时候的故事,好像很向往这里的乡村生活似的。
我指着一片悬崖,说道:“看到没有,当时我就是从那上面掉下来的,摔得半个多小时说不出话来,差点就晕死过去。”
苏醒显然不信,那面悬崖有十多米高,从上面掉下来摔不死才怪呢。
我的确是从那上面掉下来的,不过运气好,当时为了掏鹰窝子,后背上背了一个箩筐,地上又落了一层厚厚的松树针,起到了很好的缓冲作用,这才不至于把我给摔死。
又讲了许许多多小时候的故事,苏醒听的跟历险记一般认真。那些事当然不全都是真实的,为了吸引她,我特意编造了许多。
等到苏醒越听越入迷,与我心里的距离也就更加近了些。想让一个监视我的女特工,变成替我工作的女助理,我必须让她更加接近我的心灵,慢慢转变自己的角色。
“中学之前,几乎每天都会陪着爷爷来山里放羊,对了,还有大黄的爷爷,就是我家那条土狗。”我故意渲染着气氛,说的很是可怜的样子:“只可惜现在爷爷不在了,大黄的爷爷也早就不在了。”
苏醒有些被我的花言巧语所感动:“不要难过了,凶手肯定会受到法律严惩的。”
我故作忧虑:“可是凶手到底是谁?现在都过去一年了,线索早就被破坏。肯定不能开棺验尸的,我们全家都不会同意,包括我自己,那是对老人的大不敬。”
苏醒拍拍胸脯:“这还不简单嘛,把那对狗男女抓出来审讯一番不就知道了。”
就等她这句话呢。
只要苏醒愿意帮忙,而且是亲自出马审问,姓马的胖子和赵二狗家的,肯定熬不过特工那一套刑讯手段。这件事把苏醒拉下水,我是有背良心的,但是为了帮爷爷复仇,没有更好的办法。
等凶手一死,就算刑侦查下来,我相信苏醒肯定有办法与这起案子撇清关系。
到时候我已经带着家人和女人们远走高飞,想抓我也没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