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三五分钟就能恢复正常。但也有可能造成意外死亡,比如刚才那种危急关头。好在老崔不是在洞外犯的病,要不然就会被扑过来的巨鳄咬死。
我用手掐了掐他的人中穴,老崔的眼睛慢慢可以转动,神智也清醒过来。
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把大家逗乐了。
“鳄鱼肚子这么大呀?”
我们都哭笑不得,当领导的也可以这么幽默,真是醉了。
杨采薇冷笑道:“你没死,死的是外头那个大家伙。”
老崔挣扎着坐起来,看到洞口外面还在翻滚的鳄鱼,眼珠子又开始泛白了。
不好,决不能再刺激到他,癫痫反复发作,可是会出人命的。
我急忙把他放倒在地,让他躺着。
山下一群人听到了枪声,陆陆续续赶了过来,当他们看到地上那条还在挣扎翻滚的巨鳄时,全都吓得失声尖叫。
“大家不要怕,它已经不能攻击人了。”
我说着跳出岩洞,用脚踩了踩鳄鱼的后肢,它还没死彻底,猛地蹬了我一脚,险些把我摔倒。
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我惊出一身冷汗,身中几十枪,它居然还能反抗,幸亏没有踢它的脑袋,要不然一口能把我的腿咬下来。
白姐发现老崔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知道他又犯了病,急忙爬进洞里去照顾。
林红音她们也都跟着我跳出岩洞,一群十几个人围在鳄鱼旁边,只能远远观望。
这是一头成年湾鳄,栖息地主要在东南亚一带的雨林和沼泽,是世界上体型最大的鳄鱼,也是最大的爬行动物。
二战期间,曾有一支上千人的曰本鬼子部队,全军覆灭于缅甸丛林里的鳄鱼群。他们的武器火力肯定比我们要大得多,说不定还有火炮,这都没能逃过一劫,可见湾鳄的厉害。
林红音不解的问我,为什么如此巨大的野兽,会栖息在一座小水潭里。
其实这也是我想不通的问题,湾鳄一般都生活在大型湖泊、湿地、沼泽,甚至河流入海口,我们这座小水潭,根本就养活不了它们。
如果不是专业人士,单从外貌根本无法区分鳄鱼的雌雄,我心里有一个猜测,这条湾鳄很可能是雌性。
夏季正是鳄鱼的产卵季节,孵化期长达两到三个月,瀑布后面那座天然洞穴,极有可能是这条巨鳄产卵孵卵的地方。
我将这个猜想告诉大家,并作出探险那座洞穴的决定。
最怕的就是鳄鱼蛋已经孵化出来,一窝可能多达九十多条,这么多小鳄鱼从洞里冲出来,很容易咬伤我们的人。
但是这种可能性很小,地上的死鳄,应该这几天才沿河而上,寻找地方产卵。昨晚老崔他们在巡逻时看到的野兽,应该也是它。
如果它一直趴在洞里孵卵,我和林红音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听完我的分析,众人虽然还有些后怕,但考虑到自己的家园和安全,大家也都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鳄鱼蛋孵化出来,否则将鳄鱼成灾,谁都活不了。
水潭里有食人鲳,显然无法游到瀑布下方。我们只能砍伐高树,将树干两面削平,搭在洞穴和青石板之间,建成一座人工浮桥。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让女人们搓了很长一段麻绳,拴在两岸边的树上,这样过桥的时候,可以扶着绳子,不至于滑倒在水潭里被鱼咬伤。
我脱了上衣,将突击步枪背在身后,一手扶着绳索,一手握着手枪,往那座洞穴里走去。
刚走到中间,整根树干在我的重力作用下,变得极度弯曲,几乎贴在了水面上。
我的身体也摇摇晃晃,像是在百米高中走钢丝一般举步维艰,每走一步都得非常小心,岸上的人们肯定替我捏了一把汗。
瀑布近在眼前,溅起的水花将我全身打湿,我慢慢蹲下身子,猛地吸了口气,将头插了进去。
果然是个水帘洞,这座洞要比我们住的岩洞大得多,里面散发着动物血液的恶臭。巨鳄进食从来不吐骨头,吃什么都是囫囵吞掉,但是会留下羽毛一类的东西。
我用手把住岩壁,爬进了洞里,很快便在地上发现一堆斑斑点点的鳄鱼蛋,有五十多枚,个头跟鹅蛋差不多大。
用手摸一下蛋壳,居然还有温度,看样子应该是刚刚才产下的。昨晚巨鳄浮出水面,它却没有攻击我和林红音,应该是憋不住要下蛋的缘故。
我捡起几枚塞进口袋,这些卵蛋都将成为我们的美食,味道一定很不错。
心里想的正美呢,我忽然意识到一个致命问题。
鳄鱼不像老虎喜欢独来独往,它们都是群居的爬行动物,一个族群只有一头雄鳄,却有数十条雌鳄,对领地的霸占欲极其强烈。
我们杀了一条雌鳄,又偷了它们的卵蛋,肯定会招来成群结队巨型湾鳄的集体报复。
想到那样的画面,我忍不住一阵头痛,脑海里好像是回忆起了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