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很多不敢想象的画面,刚要说话,就被杨采薇打断了。
她在我小腹上狠狠的拧了一把,又使劲瞪了我一眼,说道:“臭流氓,你是不是想美事呢,就知道你肮脏不纯洁,本大小姐只是帮你疗伤,你要是不喜欢,那我也懒的做了。”
我发自内心的喜欢她这么做,但更思念我的林老师。红音岛此时是否已经遭遇台风袭击,我们的院子有没有泡水,山洞里有没有漏雨。
林红音的身影,时时刻刻萦绕在我的脑海中,思念,让我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就像感觉不到奇痒难耐的吻。
透过缝隙,眺望着外面的风雨世界,我渐渐闭上了双眼,希望梦能带走一切思念之痛。
……
不知什么时候,我听到耳边传来花野晶子的呼喊声,本来以为是梦,后来感觉胳膊被推拉着,这才苏醒过来。
睁开眼的一霎那,我还以为天亮了。
但当我看到外面一串串明亮的“灯光”,这才知道,其实依旧是黑夜,只不过风停了,雨停了。
杨采薇也醒了过来,她的嘴角,似乎还存留着我的味道。
“怎么了,外面那是什么?”
看着两个惊慌失措的女人,我摇了摇头,因为我也从未见过如此绚丽的世界,就犹如梦境一般美丽,而又恐怖。
海面上,夜幕中,沙滩上,全都挂满了会飞的灯笼。它们五颜六色,大小不一,最大的有篮球那么大,最小的像是萤火虫。
这些大自然制造出来的小灯笼,有一些是常亮的,而绝大多数,寿命只有短短的几秒钟。
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点亮了,周围的丛林和岛屿的轮廓,都清晰的出现在视野中。
甚至有一只受惊的刺猬,从树林里爬出来,站在距离我们不远的沙滩上,傻傻地看着面前的梦幻景致。
我拿起望远镜,搜索着周围的海域。
简直难以相信,它们会是大自然的产物,看上去很像是鬼火,但鬼火不可能在潮湿气候下生存,更不可能呈现出七彩斑斓的颜色。
我又想到的是军舰,很有可能是救援队伍找了过来,他们会发射曳光弹,作为信号或者光源。
这个想法让我激动不已,如果真是军舰,那我们就彻底有救了,再也不用和黑森社那些持枪的曰本人去战斗,国际法庭会给他们最严厉的惩罚。
但是曳光弹只呈现红黄或者绿色,也不会是七彩色。我找了个理由,除非那是掺杂了其它化学物质的可燃材料。可这个理由站不住脚,军方没必要那么做。
而且曳光弹在坠落过程中,会留下很明显的弹道痕迹,就像流星划过一样,后边拖着一条长长的大尾巴。我又找了个理由,除非那是挂着小型降落伞的曳光弹。可这个理由依然站不住脚,就算挂了小型降落伞,曳光弹早晚也会坠落海里,而那些飞行的灯笼,运动轨迹完全没有规律。
望远镜里的大海,就像我此时的脑海,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军舰的影子。
这时,我听到耳边传来两个女人的声音,杨采薇在惊叹,那个小球真漂亮。
我放下望远镜,只见杨采薇正伸手去捧那个迎面而来的飞球。
一个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我急忙拉住她。
“不要,千万不要。”
杨采薇有些错愕,问我:“怎么了,你看它多么美丽,就像是会飞的彩球。”
我心跳加速,几乎就要蹦到嗓子眼里,我似乎知道它们是什么东西了。
“别碰它,不要动,它会把你烧成灰的。”
杨采薇惊呆了:“啊?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说:“是球状闪电,老人们都叫它滚地雷。”
说话间,那个橘子大小的球状闪电,已经飘到了我们跟前,随着气流和风向,在我们周围不停的游荡着。
这是一种自然现象,人类发现它们已经有几百年历史,但是只有最近几年来,才有比较真实的影像资料。甚至在1955年之前,都不被科学家所认同,以为是民间凭空杜撰出来的怪物,毕竟它们太罕见了。
球状闪电就像肥皂泡一样,但是没有重量,它们可以随着空气流动,进入到任何一个空间。倘若碰触到物体,就会发生爆炸,瞬时温度远远比自然闪电要高得多。
闪电已经高达近30000摄氏度,太阳表面也才6000摄氏度,而人体火化温度只需1500多度。也就是说,一旦球状闪电撞在人体上,会瞬间将某个部位碳化成灰,甚至升华成看不见的气体。
此时,我们眼前就漂浮着这样一个瞬时温度高达几千万摄氏度的小家伙。
不管是谁,只要做出任何一个动作,牵动周围空气流通形成气流,那么,这个小家伙就会跟在那个人的身后追上去。
然后发出嘶嘶声响,轰,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