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机会,要是被误当做垃圾就太浪费了。
姜莉倒完垃圾刚一上楼,就被挂断电话一脸兴奋地林一再次抱个满怀。
“这么高兴,难道是中彩票了不成?”
姜莉的双手向两旁一敞,任由她撒欢胡闹,嘴角轻勾,颇为无奈的调侃着。
“是中彩票了,不过是你,不是我。”
林一依旧笑得嘴合不拢,送来对姜莉的禁锢,然后将那张邀请函重新塞到她手里。
“你自己看看,这可是货真价实的。”
虽然说姜莉已经不再是娱乐圈的人,但她毕竟还是个新白透的画家,即使有点名气,没有宣传想要被认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她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邀请帖,唇角紧抿了几秒。
“我不去。”
姜莉将请帖又扔到了一边,快步走到厨房,乒乒乓乓的开始收拾起了不多的碗筷。
知道她性子比谁都倔,林一也只能叹口气。
“请帖我放在门口了,劝你还是考虑一下。”
当天色逐渐黯淡下来,姜莉睁着眼睛盯着面前的天花板,心绪复杂。
面对那些记者们的针锋相对,她已经不愿意再面对。不管是一年前还是一年后的现在,这些人的表现没有任何区别,而且明显更甚。
可就如林一所说,她如今是顶着画家的头衔重新归国,不再是过去受绯闻缠身抬不起头的姜莉,而是杰克大师的徒弟海特。
一年的磨练也让她要比之前果敢许多,不像从前一般委屈自己。
如果顺从内心,其实她还是渴望扮演角色的。
演戏时投入,还有喜悦,是没法忘记的。
就这样胡思乱想了一晚,等她次日起床,看见床头柜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进来的请帖,表情微妙。
京城的交通渐渐的开始上了轨道,陆陆续续的能够彼此往来。
慕容浩一连几日将往后一个多月的行程全部结束后,给姜莉发了条短信。
明明身处一个城市,却因为彼此的忙碌而不曾见上一面。
慕容浩想得紧,可一想到家里的情况,又只能忍下。
他不想让姜莉担心,作为一个男人,他要让她看到自己已经有所改变,已经能够让她依靠。
姜莉盯着手里的请帖发愣,手机突然一震,将她的思绪猛的拖了回来。
慕容浩的名字闪烁在屏幕上,亮点一跳一跳的,她也不由心跳加快。
撇下请帖,手里的手机蓦地有千般重,连她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明晚等我回来。”
短短几个字,她却屏息凝气了许久才看完。
因为男人的信息,她便一直期待的等着,甚至打算为此准备几样他喜欢的菜式,满怀欣喜。
慕容浩给姜莉留了讯息后,便给家里去了电话。
前几天母亲的通话时间越来越少,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约摸着现在出门,能赶在明天晚上之前回来,男人飙车而去,所幸一路绿灯,简直畅通无阻。
京城脚下,依旧戒备森严。
警察检查得紧,每个进入城市的人都要检查一遍个人信息。
慕容浩到的时候因为太过仓促,只带了张行车证,即使有张辨识度百分百的脸依旧被滞留在了京城之外。
偏偏电话联系又找不到人,把他急的够呛。
而在他被困时,京城内的慕容家别院内,却是另一番光景。
季凝芸一筹莫展的靠在床头边,视线凝着在昏迷中的丈夫,自从地震过后,他便再未睁开过眼睛。
若不是各项机能指标都没有问题,她甚至怀疑丈夫••••••
“夫人,少爷回来了。”
慕容浩一直在城外被困了三个多小时才联系上管家,回到别院。
季凝芸听了管家的话,拢了拢身上的暖绒,“照顾好老爷。”
她淡淡吩咐一句,却透着无法忽视的威严,额间微微的皱纹显露着岁月的留连。
不得不说,季凝芸在商场奔波多年练就的慧眼果然是宝刀未老。
公司的动向还很模糊,她却先一步预料到了最坏的结果。
“我知道你累,但现在只能委屈你了儿子。如果公司的问题太严重,就和Kris多商量商量,他跟在你爸身边这么多年,公司的一举一动都清楚。”
慕容浩闻言却没有第一时间做声,见儿子沉默,季凝芸误以为他倔强的不想依靠他人,无奈的叹道:“我和你爸活了大半辈子,只有你是我们放心不下的。你这孩子又是个听不见劝的倔性子,唉!”
母亲的叹息一声接着一声,他虽然对父母对Kris的盲目信任感到不悦,但还是点了点头。
无论怎么说,父母已经疲惫如此,他若是再坚持,恐就是不孝了。
季凝芸欣慰的看了眼儿子,缓缓吐出一口气。
两母子难得见面,这一聊就没顾得上时间,直到半夜才兴味未歇的停下。
“妈我明天想找爸的主治医生谈爸的病情,他什么时候过来?”
临回屋前,慕容浩突然说道。
季凝芸的脸色有些僵,顿了几秒,才道:“王医生地震的时候,发生意外过世了。”
“过世了?”
慕容浩的古怪的念着,而后见母亲看向自己,将眼底的神色隐去。
“真可惜了,王医生那么好的人。”
自从父亲住院后,一直是王医生负责他的身体检测,因而时间一长,彼此之间的关系也变得熟稔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