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盯着芸姐,缓缓的说,
“方艳从初中就到了美国。而这些年一直资助她的人,就是你的母亲,柳姨!”
我话一说完,感觉芸姐整个人都晃悠一下。我以为她会哭,但她却两眼发直,嘴唇不停的颤抖。一滴眼泪也没掉。芸姐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担心。我急忙握着她的手,看着她说,
“小芸,这些事都是千真万确的。我也知道你一时间没办法接受,你想哭就哭出来吧……”
芸姐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好一会儿,她才抬头盯着我,语无伦次的说,
“你是说,是方艳让,不,是妈妈让方艳,杀的爸爸?”
我紧握着芸姐的手,摇头说,
“这个现在还没有确切的证据……”
我话一说完,芸姐忽然一下把我的手甩开。她两手抱着头,疯狂的摇晃着脑袋,喊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芸姐的失控在之前我就已经想到了。我马上站在她的身前,想把她抱在我的怀里。但芸姐拼命的挣扎着。此时的她,早已经泪如雨下。
我急忙抓住她的两个肩膀,用力的晃荡她几下,大声喊说,
“小芸!这是事实,你必须接受!你现在还不知道,你们这个什么双行会,就是一个跨国文物走私组织,根本就不是什么慈善基金……”
我这一通连摇晃带喊说,芸姐的情绪似乎好了一些。她呆呆的看着我,嘴唇蠕动,喃喃的说,
“走私组织?”
我朝她用力的点点头,
“是的!还有你们合作的银楼。我今晚就去了,那里就是一个制毒的窝点……”
当我把这一切都说出来时,芸姐似乎冷静许多。但是她的手却是冰凉的。她也不看我,就低着头发呆。
我知道让芸姐接受这个现实的确很残忍。但我没有别的办法。现在我除了能安慰她外,再也帮不上她什么了。
芸姐就这么沉默了足足有几分钟。她才抬头看着我,问说,
“中宇,你能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办吗?”
芸姐的话让我心头一喜。我本以为她肯定会经过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没想到她直接就这么问我。我马上蹲在她面前,拉着她的手说,
“小芸!你要明白,我们两人都一样。石弘智也不是我的亲爷爷。我们都是他们的棋子。你进入双行会工作,本来就是个圈套!他们是想利用你,帮他们做违法的事情……”
我话音一落,芸姐忽然冷笑下,她喃喃自语,
“怪不得我回南淮时,妈妈让我有事情找你帮忙。对了,你刚才说,石弘智不是你的亲爷爷?”
我又把怎么知道这一切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芸姐。芸姐听完,她连声叹息。忽然她又对我说,
“中宇,我想给妈妈打个电话。她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还有爸爸的死,到底和她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