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石头还有个缺点,和他没仇的人打他,他一般不爱还手。现在虽然好多了,但也只限于和我们在一起。他一个时,从来就没和人打过架。
我看着石头难免有些心疼。石头这人和我们不一样。像我和土匪的家境虽然也一般。但还说的过去。石头就不一样了,出生在农村。从小吃苦。长大当兵。复员后又被二丫这事牵扯,一天好日子都没过上。而现在,又进了看守所。
石头在一旁,他也不看我。他不傻,知道我进来,肯定是因为他。我俩至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
我观察了下整个号里的这些人。除了青哥之外。还有这四个人比较特殊。他们脚上都带着脚镣。一看不是重刑犯,就是死刑犯。他们几个和青哥这些人也不说话。而青哥的人,也不搭理他们。很明显,他们不是一伙的。
我的铺位是最靠边的,只有几十公分宽。这样的位置,就是侧身睡,都会让人挤的上不来气。不过只有一点好处,就是和石头中间只隔着一个人。这样我俩还能互相照应下。
因为是大年三十,看守所也特意把犯人弄到礼堂。在管教的看守下,让这些犯人看今年的春晚。
我特意和石头挨着坐的。春晚还没开始,但是这些人都两眼放光的盯着电视上的美女,恨不得直接钻进电视里。这也不怪他们,在这种地方,想见个女人简直是难上加难。
电视的声音很大,加上众人的注意力都在节目上。石头就低声问我,
“你咋进来哩?”
我盯着电视,但嘴唇微动,小声说,
“有人要弄死你,你知道吗?”
让我没想到的是,石头竟然“嗯”了一声。我有些奇怪,再问他,
“你怎么知道的?对方是青哥的人吗?”
石头小声回答,
“俺也是凭直觉。不过肯定不是青哥的人!”
石头这话我倒是相信。这些在部队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人,对危险总是特别的敏感。不过石头说不是青哥的人,那看来应该就是那四个重刑犯了。
我想了下,小声和石头说,
“晚上睡觉别睡的太死。我睡前半夜,你睡后半夜!感觉哪儿有不对,就以干咳声为信号!”
石头微微点了下头。他小声说,
“中宇,你不该进来的。俺肯定得是死刑了,你说你可咋出去!”
我眼睛虽然顶着大电视,但嘴里还是小声呵斥他说,
“闭嘴!该跑的时候你不跑,现在啰嗦什么!”
我话一说完,忽然后面有个人照着我的脖子拍了下。我本来就是坐在最后一排。后面再没犯人了。我被拍的一愣,回头一看,一个关键一脸怒容的站在我身后。
我本以为我和石头说话别他听到了。但没想到的是,他竟看着我说,
“让你看个电视你还这么多事。一会儿屎,一会儿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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