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人,她一直都想要寻回的这条项链,这一刻,突然在她的手心沉得吓人。
因为那个男人轻笑一声,冰冷刺骨的声音几乎要刺透她的耳膜,“接好了。”
他一字一句仿佛从牙齿里磨出来,“楼月,我的痛苦这么沉,你可要接好了!”
以前给他的那颗糖,再贵,再暖,他也还得差不多了。
一颗糖,他赔了一颗心。
够了,足够了,好好的一颗心,他只想送给她,她不要,就算了。
算了!他妈的全算了!!!
“司蘅!”看着转身就走的男人,楼月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这样叫住他。
可她隐隐觉得自己需要问个清楚,她攥着手里的那条项链,声音几乎颤抖,“这个,你什么意思?”
司蘅甚至连头也没回,他的背脊在那一刻竟然显得有些与世界背离的孤独,声音也冰得吓人,“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可能是觉得自己可笑,他冷笑一声,迈步就走,“本来是生日礼物,现在提前贺你新婚。”
血沿着他行走的轨迹一路滴落下来,一滴,一滴……
楼月在那一刻甚至分不清,这血到底是从人手上还是心上滴下来的,就像那个男人一样,再痛也不说,只沉重而又孤寂,任其在地面拖成了一道漫长而又无边的血路。
她就像控制不住的叫他:“司蘅!”
司蘅!
司蘅!
可他,再也没有回过头。
……
几乎是一整天,楼月脑海中都在盘旋着那句话。
我的痛苦这么沉,你可要接好了。
你可要接好了。
接好了!
就像着了魔一样,想着想着,楼月竟然莫名也觉得无边的痛苦。
那条项链在她身上,灼得她每一块肌肤都狠狠发疼,她几乎是一看到就想起那个男人,想起那个男人暴戾而又痛苦的表情。
熬到下课的时候,她整个人还是恍惚的。
谢白下班没有来按时接她,他说剧组最近好像在赶进度,今天要多赶几组镜头,实在脱不开身。
楼月知道这是人之常情,所以她把那条灼热的“丹砂之泪”揣在怀里,一如往常的去坐了公交。
今天的风还是好大,把楼月吹出了一脸的迎风泪。
其实有好多次,她都在想自己选择重新和谢白在一起是不是正确,她感觉自己已经不爱他了,她只是想要一个家。
一个属于她楼月,每天回去都会有一盏灯,饭香四溢的家。
而不是现在这个,每次走在家门口的楼道上,她都会用上好大的勇气,准备好迎接那颗定时炸弹什么时候会回来的恐惧。
她和谢白之间,已经完完全全回不到三年前,只能像现在这样搭着伙过。
她是为了一个家。
那谢白,又在利用她什么呢。
走到楼道的时候,楼月就在外面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明显感觉今天这里的气氛明显有点不对劲,可能是那个人回来了。
只要想到这个念头,楼月几乎是用了好大的力才能不让自己握住钥匙的手颤抖。
本来还抱着侥幸心理,可等她转动锁孔走进去,只不过一眼,她就彻底确定了!
楼浩东是真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