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刚才上楼也是帮他暂时按摩了一下腿部的肌肉,帮助他尽快的放松下来,这样晚上也能少遭点罪。
顺便也把在楼下熬好的粥给他送了上去,现在恩夕已经睡着了。
赫连诺见狄烨没有其他事情要说,牵着权心染的手往楼上走,一边对狄烨说道:
“明天老时间,老地点,继续!”
训练的号角已经吹响,那最简单基础的训练就应该出色的完成,今天的五公里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权心染跟在赫连诺的身边,看着空荡的手又想到打包回来的甜品,对狄烨说道:“狄烨,你把桌子上的甜品帮恩夕放好,那是他喜欢的!”
“好!”狄烨点头,把放在桌子上精致的打包盒拎去了餐厅。
楼上,主卧内。
权心染进房间之后就直奔浴室,简单洗漱出来之后,发现赫连诺并没有在卧室里面。
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睡衣没有什么不妥,就直接走出卧室,准备去恩夕的房间看看他。
可前脚刚踏出卧室,后脚还没等迈出,自己的身子就已经离地而起,被赫连诺稳稳的抱进了怀里。
“染宝,怎么还不睡?”赫连诺低头亲了亲权心染的额头,手肘推开门,抱着她又重新回到了卧室。
权心染见自己刚刚还站在卧室门口的,现在就已经躺在了大床上,有些懵的没反应过来:
“我去看下恩夕!”
说着作势就要从床上起身下地,可身子刚刚从床上撑起,就被赫连诺给按了下去:
“我刚去看过了,别担心,先睡一觉!”
刚才他也是趁着权心染在浴室洗漱的空挡,过去恩夕房间看过了,睡得很是香甜,倒是脚上磨破了几个地方,不过狄烨也都给他上过药了。
在楼下的时候他想狄烨之所以没有直接把恩夕的情况说出来,估计也是怕权心染会担心。
所以,赫连诺现在也想明智的选择不说。
“不行,我不放心,我去看一眼!”权心染作势又要从床上爬起来,奈何赫连诺的力气太大,两只手压着自己的肩膀,根本使不上力。
即便刚在楼下狄烨说没事,现在赫连诺过去看过也没事,她仍旧不放心。
今天早上爹地对恩夕的安排,哥哥五岁生日当天就经历过,而等到她五岁过生日的时候,也有了同样的经历。
直到现在她都清楚的记得,在五岁生日那天,早上新来的那一刻,爹地说要送自己一份特别的礼物。
起初她还是非常期待的,完全不顾哥哥对自己的挤眉弄眼,可等真正知道这份特别礼物真面目的时候,汗水已经代替了泪水。
见权心染执意要过去看,知道自己再怎么阻拦也无济于事,恐怕今天午觉不睡都要过去看一眼。
赫连诺直接选择投降,将权心染又重新抱进自己的怀里,语气添了几分无奈:
“我抱你过去!”
无奈的不是权心染的执意任性,无奈的是他自己对权心染的没办法。
权心染就这样被赫连诺抱着进了恩夕的房间,然后又怎么抱进去的给怎么抱了回来。
赫连诺动作小心的将权心染放在大床上,低头亲了亲她微红的小鼻头问道:
“染宝,现在可以睡觉了吗?”
权心染没有回答赫连诺的问题,扯着被角直接蒙在了自己头上。
跟她刚刚想的一样,狄烨的不交代,赫连诺的阻止,完全就是不想让自己看到恩夕累坏了的小模样。
顶着像是中了暑红的发紫的小脸蛋躺在床上,两只小脚腕也已经肿的不像话,后脚跟,脚趾的地方都已经磨破皮,即便是上了药,露出来的鲜红的肉也清晰可见。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权心染蒙在被子底下,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在说给赫连诺听。
赫连诺没有拉下被她蒙在头顶的被子,而是深处自己的手握住她的手,语气满是心疼:
“染宝,我们曾经都这样经历过,恩夕今天坚持了下来,就是他的决定,我们应该尊重他的决定!”
他知道让权心染去恩夕房间看过之后,回来就一定是这样的结果,她会难过,会心疼。
可越是见这样的权心染,心疼难过的却是赫连诺自己。
赫连诺在知道恩夕在狱门身份的时候,心中萌生过罪恶感,是他们组织招募的恩夕,虽然他刻意的隐瞒了年龄。
可到后来又因为权心染的这层关系,赫连诺又想如果恩夕不是加入他们狱门,像他那样的高IQ跟黑客技术,很容易被其他组织盯上。
所以,现在有利有弊,只是究竟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还需要一步步的往下走着看。
“这些我都知道,我只是觉得时间过得好快,恩夕都已经四岁了,看到他我就想到了自己的小时候,想到了爹地当时对我跟哥哥的训练,其实一切都是为了我们!”权心染还是将自己蒙在被子下面,语气闷闷的说着。
“都说孩子每长大一岁,父母就会老去一岁,陪在我们身边的时间也会随之而缩短……”权心染声音低低的说着,闷闷的声听起来染上了几分哽咽:“我以为隐瞒结婚和怀孕的事情,姐姐隐瞒跟慕容辰复合的事情,恩夕隐瞒加入狱门的事情,会让我爹地直接把我们带回东南亚给软禁起来,让你跟慕容辰挨枪子甚至是丧命,让狱门这个组织也成为历史……”
软禁并不是权心染随便说出口来的,这是从小到大对爹地的了解总结之后得出来的一个词。
“可是,爹地他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做,我知道爹地心里现在憋着火,这一切除了用爱这个字来解释,我真的找不到任何适合的修饰词……”
“诺,你知道吗,爹地的改变让我愧疚的无法呼吸……”
权心染像是刻意的把自己躲在了被子底下,或许只有这样她才能把这几天自己闷在心里的话统统的像倒垃圾一样的说出来。
哪怕没有人听,没有人懂,她一个人在说给空气听,一个人能懂,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