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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五一愣,随即不甘愿地走了出去。
丫的!明明是你喊我来的!我到了这又要赶我出去!
她的身影远去之后,安冉才缓缓站起身,一步步地逼近了祭空,但依旧隔着一道牢门。
祭空目光依旧澄澈,语气轻缓,仿佛在陈述着一件事实,“安冉公子,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能再沉溺于此了。”
“死?哈哈……大师你在说笑吧,天儿怎么会死,天儿一直活在我的心里!”安冉陡地撕破了温和的脸,一下子变得狰狞,语气愈渐癫狂,目光里也隐隐流露出一丝丝的暴戾。
他猛地上前抓住了牢门的栏杆,语气凶狠道,“要不是你,天儿怎么会离开我!天儿怎么舍得离开我!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站在外边等候的容五也被这喊声吓了一跳,刚想进去瞧瞧发生了什么,转而又想起祭空的吩咐,她只好一直乖乖地立在原地。
祭空面对他的凶狠,眼里无一丝惧色,“安冉公子,你病了,而且病的很重。”
“滚!我不要你假好心,你给我滚!”
祭空缓缓叹息了一声,“安冉公子,城主大人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提到城主,安冉的眸微闪了一下,可随即又恢复了暴戾,“他跟你一样,都是罪魁祸首!你们都给我滚,给我滚!”
祭空目光平静地看了他一会儿,随后才缓缓离开了令人压抑的牢房。
牢房一瞬间恢复了安静,却陡地又传出一阵阵野兽般的喘息……
那是……祭空身形一顿,半晌之后又缓缓离去。
容五看到他出来,赶忙问道,“师傅,那安冉怎么了,刚开始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后来又突然变得癫狂呢?”
祭空眼里流露出一丝无可奈何的悲戚,缓缓吐出了一句,“安然公子他,病得很重。”
“病?他得了什么病?”容五好奇地追问道。
祭空澄澈的目光直直望着她,缓缓吐出了几个字,“他,什么都不肯放下。”
容五一愣,随即又鄙夷地望向他,你不也是什么都没跟我说吗?
她小心地再次开口问道,“那师傅,这个安冉到底不肯放下什么?”
熟悉的话再次落到容五耳边,“世间唯一‘情’字,最让人欲罢不能。”
容五望着他雪白的僧袍渐渐远去,黛眉轻皱,这祭空到底在跟她打什么哑谜?
冷哼一声,提起脚步赶紧跟了上去……
而两人远去之后,一个男子身形才缓缓从阴影处现出身来,他的一张脸露在空气中,赫然是城主安啸天!
只是,他的脸这一刻仿佛苍老了十岁,一双眼黯然无比……
里面关着的……是他的儿子啊……
而他……不仅仅是琼岛城的城主,还是一位父亲……
踉跄着脚步转了身,不敢再去看这牢房一眼……
阿冉,你不要怪父亲……
你刺杀祭空大师的事已惹怒了民心,父亲、父亲唯有把你关在这里,才能护你周全……
回去的路上,容五作为祭空的弟子,被城主府的仆人给……拦截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