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顺地道:“爸爸,我有点累,先回去休息了。”
周老爷子注视着她,片刻后才笑了笑,挥手道:“回去吧,我让人做了你喜欢的菜,一会儿叫你。”
岳云霖道了谢,握着周离的信转身离开了。
她离开好一会儿后,周老爷子才伸出手,把那封完全没有拆过的信拿到自己面前,又盯着它看了一会儿。
最后,他叹了口气,把信扔进垃圾筒,走出书房,吩咐道:“把里面收拾收拾吧。”
…………
参观完中央温室后,苏进带着谢幼灵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他很少说话,一直是一脸的若有所思。谢幼灵牵着他的手,静静地跟着,没有打扰他。
到了谢家门口,苏进如梦初醒地道:“幼灵,今天累了吧?回去以后好好休息,明天还要上课呢。”
谢幼灵抬眼看了他一会儿,乖巧地说:“嗯,我知道了,哥哥也累了吧?要好好休息!”
苏进一愣,笑了起来。他想了想,蹲了下去,对谢幼灵说:“对了,还有一件事情险些忘记跟你说了。”
谢幼灵问道:“什么事?”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
提到那件事,谢幼灵就笑眯了眼睛。她当然记得,在她最愤怒、最困难的时候,苏进从天而降,把她和爸爸一起从困境从解救了出来,简直像是天神一样!
她回顾得高兴极了,但渐渐发现苏进的表情不对,声音低了下去。
苏进很严肃地看着她,问道:“那今天呢,又发生了什么事?”
谢幼灵很聪明,她马上想到苏进指的是什么了:“我跟姐姐在一起看花,一个讨厌的人来摘了花……他做得不对!”
谢幼灵本能地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先指责起了加比。
苏进问道:“他做得当然不对,但刚才那种情况,如果我不在的话,会发生什么事?”
如果苏进不在,她就被会加比推下桥。桥下的小溪非常浅,到处都是石头,她多半会摔伤,没准儿还会骨折。
她咬着嘴唇,不说话了。
苏进叹了口气,道:“古玩街那边,我没有说你,是因为知道你当时有多心急。但今天呢?的确,你的判断没有错,他不该摘花,这是破坏公物,是违反植物园规定的。但你还是做错了,你的做法错了!跟那朵花相比,你的安全重要得多。”
苏进的语气变得柔和起来,他问道,“你想想,同样的事情,你喜欢的那个姐姐是怎么处理的。”
谢幼灵想了一会,问道:“遇到这种情况,我不应该自己出头,应该去找保安叔叔来处理,对吧?”
“如果保安不理你呢?”
谢幼灵一愣,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苏进揉了揉她的头发,微笑道:“好好想想吧,就把这当成我今天布置给你的作业……”
谢幼灵看着他,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
…………
进门后,谢进宇想留苏进吃饭,苏进一般都会答应的,今天却很坚决地拒绝了。
谢进宇有些意外,看着他一脸倦意,没有强留。
苏进回去十极里的工作室里,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天工社团的学生们还在南锣鼓巷没有回来。
换了平时,他可能会马上赶去,看看同学们工作的状况。但今天,他躺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他的脑子里仍然回放着博览会上发生的事情,其中最大的焦点,就是岳云霖。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中年女人,尤其是中途的那一次接触,那莫明的感受,是他从过去到现在,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她跟原身有什么关系?
苏进心里格登一下,突然产生了一个猜测。但接着,他又摇摇头,失笑着否认了。
他本来在猜,岳云霖是不是跟原身的身世有关,血脉相连,所以才有这样的感觉。
但他回忆了一下,又否认了这个想法。
原身进福利院的时候年纪已经比较大了,比现在的谢幼灵小不了多少,所以,他才一直没能被领养。
在进福利院之前,他父亲早亡,但还有一个母亲。这段记忆有点模糊,但苏进还是有点印象的。后来母亲早亡,母亲没有其他亲戚,他这才被送到了福利院。
原身的母亲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市民,去菜场买菜都要计较个一毛两毛。而今天的岳云霖,衣服跟谈修之一样,全部都是私人订制的,一看就很有背景。两边的条件相差太大了,不可能扯得上什么关系。
也许只是天生投缘吧……
苏进躺了一会儿,抹了把脸,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他刚刚坐起,电话铃就响了。
一个陌生号码,苏进想了想,划开接通。
对面的声音也很陌生,是一个男声:“是苏进先生吗?”这声音温厚磁性,让人不由得产生了一股安心感。
苏进应道:“我是,请问您是……”
“我叫彭书辛,是谈修之先生请来的律师,负责专利交易的合同拟定。我有些问题想跟您谈谈,能见个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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