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人说明他是顾雨筱和赫连楚派来的人以后,龟裂这才由城主府内一个侍卫领着,进去了前院大厅之中。
这时的大厅内,竟已是设起了灵堂,墨麟正带着府内一众下,跪在大厅两边,伤心不已。
侍卫站在门口,对龟裂说道:“将军,这位便是我们王妃娘娘,她……”
“你们王爷呢?天水寒呢?”
侍卫话还没得及说完,龟裂便是急的伸手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大吼着问起了他。
侍卫语塞不已。
墨麟则是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对龟裂说道:“将军,你始终来晚了一步,夫君与阎罗大战了两天两夜,昨夜终是体力不支,败在了阎罗手下,我实力不行,救不了夫君,只能眼睁睁看着阎罗将他人头取走。”
“天啊!怎么会这样。”
龟裂仰头长啸,心里愧疚不已。
如果他能来得再及时一点,一定能将天水寒保住,可就因为他晚来了一天,天水寒的人头就被阎罗给取走了,你让他如何能不自责?
下一秒,龟裂直接是沉着脸,双膝一软,当即便给墨麟跪倒了下去,低头长嘶道:“王妃娘娘,我来迟了,对不住你,更对不住西荒王爷,如果我能早来一天,他就不会死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将军你快起来,这事怪不得你的,你已经尽力赶来了。”
“请王妃娘娘责罚。”
龟裂说什么都不起来,只是跪在地上不停的嘶吼。
这一刻,他心中的自责有多深,只有他自己知道,任何一个人都体会不了,所谓的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也不过如此。
他最终还是没能完成顾雨筱和赫连楚给他的任务。
墨麟见龟裂是个耿直汉子,她二话不说,立马伸手将旁边站着的侍卫腰间长刀拔刀,一刀给龟裂劈在了他的后背之上。
劈完这一刀,墨麟方才对龟裂说道:“将军起来吧!这一刀就算本娘娘惩罚你来迟之罪。”
“谢娘娘。”
挨了这一刀,龟裂方才愧疚没那么深的站起身来。
叫人给龟裂包扎了一下伤口,墨麟这才对龟裂说道:“将军,你是一条耿直汉子,我敬佩你,如今夫君去了,东帝王朝西面靠我一个妇道人家,是绝对撑不起来的,所以我打算把西荒城乃至东帝王朝整个西面都交给将军你来守着。”
“那娘娘你?”
“我要去香江战场,替夫君报仇。”
墨麟咬着牙,铿锵厉喝。
龟裂本不想留下,而是想亲自前去战场将阎罗杀了,以泄心头这口恶气,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墨麟说的很对,百般无奈之下,他才只得默默的点头应下墨麟。
墨麟伸手拍了拍龟裂的肩膀,对他说道:“夫君的葬礼就拜托将军了。”
“娘娘一路珍重。”
“若我讨不回夫君的人头,还请将军一定想办法替我保存着夫君的身体。”
墨麟开口求起龟裂。
龟裂见她说着这话时,眼中含着浑浑浊泪,他心里简直就像刀扎的一样难受,想着一个女人竟是眼睁睁看着最爱的丈夫,在自己眼前被人割去脑袋,她还无能为力,龟裂更是替墨麟感到心痛。
墨麟则是默默的抱拳向龟裂躹了一个躬,之后她便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城主府,一路骑着快马,悲痛欲绝的赶向香江战场。
三日后的清晨。
当顾雨筱和赫连楚在军营里担心的不得了之时。
香江对面岸边,安淋和沐云帆终于是等到了阎罗,并且将天水寒的人头,高高的挂江边的旗杆之上,以此不停的向对面的东帝王朝大军擂战鼓。
顾雨筱等人皆是站在原地看得呆滞不已,他们最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
顾雨筱盯着对面高挂着的天水寒人头,眼中泪水不停的往下掉,扑在赫连楚怀里哭泣道:“我一定要杀了阎罗,替天水寒报仇。”
“那是当然,不将他碎尸万段,我就不叫赫连楚。”
赫连楚强忍着心中愤怒,怒声大喝,将顾雨筱紧紧搂在怀中。
白凌一旁呆道:“西荒王爷死了,东帝王朝折损了一员大将啊!”
“决战的时候到了,没有再等下去的必要了。”
“皇上,我们大家就等你这句话呢!上游的大军早已安排好了,随时都可以抢渡过去。”
白凌听赫连楚这般一说,他立即兴奋的大叫出声。
赫连楚铁青着一张脸,冷声厉喝道:“给我打,誓要将天羽王朝彻底覆灭。”
“遵命。”
一众将士齐声应喝。
喝声落罢,众将擂起战鼓,回应敌军挑衅,上游整装待发的所有将士,在得到白凌传过去的命令以后,他们立即在孙妙三人的率领下,乘上早已制好的竹筏,顺着湍急的江流,飞速的向下游冲去。
安淋和沐云帆也是调动起军队,死死的守在江边,双方之间的战斗一触即发。
一场真正的大战,就此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