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溪一手抓着被角,思考着要不要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逃命时,帝宸诀已经从他昂贵的西装外套里拿出一个黑色皮夹,步伐倨傲的朝她走了过来。
“额,你想干嘛,你冷静点啊,有话好好说......”
安若溪用枕头当作武器,挡在自己面前,弱弱的朝男人说道。
帝宸诀一脸困惑的看着安若溪,不知道这女人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的,更不知道他在她的心里又被如何妖魔化了,他有那么可怕么?
“我是长了獠牙还是长了利爪,你这么怕我干什么,我会吃了你么?”
帝宸诀踱步到女人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女人,每次看到安若溪这胆小如鼠的模样他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你没长獠牙,你也没长利爪,不过你的武器都是杀人于无形的,比獠牙利爪还要可怕,必须小心谨慎的防范!”
安若溪俨然把蓬松的羽绒枕头当作了盾牌,挡在自己跟前,小心翼翼地对第宸诀说道。
比起以前看到男人时只敢发抖逃避的样子,她算进步了很多了。
至少,她现在敢跟男人正面叫嚣,不怕男人打击报复。
说到底,她还是认定了帝宸诀变态归变态,冷血归冷血,泛不会真的伤害她!
“安若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看你对我的印象太主观了吧,我这么和善的一个男人,怎么一到你那里就成了分分钟要咬人的禽兽了呢?”
帝宸诀不温不怒,好整以暇的看着女人,想要为自己讨厌一个说法。
世人都视他为洪水猛兽,把他当魔鬼一样防范,恨不能与他十米之外就躲得远远的。
当然,也有人会把他当门神一样供着。
为什么呢,因为大家都说他平日里太过冷酷严肃,连魔鬼都害怕,供在家里的话,魔鬼都不敢靠近了。
他冤枉啊,他真的冤枉!
“和……善?!”
安若溪看着帝宸诀,挑高了眉,夸张的将这二字脱得老长,以显示她对此的抗议。
“帝先生,你家那么有钱,难道都买不起镜子的么,我建议你好好照一下镜子,再查一下字典,看看‘和善’二字的解释是什么,就您这张万年不变的冰块脸,不把人吓出心脏病,已经算您手下留情,皇恩浩荡了!”
女人的话语如机关枪一般扫射而出,都是平日里受帝宸诀压迫太深的缘故。
事实上,安若溪的话说得一点也不夸张,甚至都算比较含蓄了。
帝宸诀的恐怖之处,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说得清的,至少在安若溪的印象里,无论是男人身边的人,还是那些与他没有太多交集的人,好像就没有谁是不怕他的。
哦,猎鹰可能是一个。
不过,猎鹰只不过是嘴贱一点,喜欢惹帝宸诀抓狂,当男人真的发脾气了,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猎鹰,估计也会吓得尿裤子吧!
帝宸诀没有说话,森然的站立着,周身好像裹挟着如寒冰一样寒气,目光如矩的看着安若溪。
安若溪被男人这样一看,瞬间有种被魔鬼盯上的感觉,莫名打了个冷战,赶紧缩着脖子小声道:“额……对,对不起哈,我好像说得太多了,其实呢,你人也是蛮好的,也有和善的时候……”
只不过和善起来更恐怖!
女人悻悻的吞了吞口水,在心里暗自这样补充道。
帝宸诀冷冷看着安若溪,依旧是没说话,或许他本人不太喜欢谈论到这个话题。
他很冷酷,很严肃,给人不可接近的可怕感觉,这是他与生俱来的特质,他不想因为谁而刻意改变,即便这个人是安若溪,他也不愿意!
男人抿着薄唇,表情冷冷的,打开棕色的真皮钱夹,长指捻出一张卡递给安若溪。
“你把这个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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