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喻小环闻声回头,只见一个紫衣女子优雅地靠在门槛上,双手环胸,一派自在慵懒。
脸色一沉,“你说谁是野狗?”
枭白点头轻笑,“谁应我说谁。”
不等喻小环回答,枭白又道,“哦,是我听错了,只是声音像是狗吠,仔细一看,原只是个会动的东西啊。啧啧,敢问阁下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你才是东西,你们全家都是东西!”
“哦,原来阁下不是个东西啊,失礼失礼。”
从人群里传出零星笑声,喻小环脸色发青,对着黑衣人道,“你们把她给我抓起来!看我不教训这个出言不逊的丫头!”
枭白脸上的笑意更浓,一边躲过黑衣人的攻击,衣带翩翩,随她的身姿舞动。
一边道,“哎呀,不是东西阁下,我都给你道歉了,现在大家都知道你不是东西,你还生什么气,不是东西阁下当真是小心眼。”
轻巧的把黑衣人收拾了丢成一堆,连衣角都没皱一下。枭白拍拍手掌,“恩,原来是楸国皇室的暗卫,可惜他们这点功夫我还不放在眼里。”
喻小环气结,跺着脚道,“该死,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还不快爬起来!小心我告诉太子殿下,让太子殿下惩罚你们!”
枭白斜睨了她一眼,原来只是个狐假虎威的笨蛋。
只不过楸国太子殿下不是个病秧子么?还是说是真正的深藏不露呢?
太子殿下?
听到喻小环为难清竹馆的人的消息立即赶来的薛暮芮,听到这话被气笑了,怪不得文轩要把她赶来壇城,太子病重,皇帝正在考虑另立太子之事,文轩虽是其中皇帝七子之中最有可能被选为太子的人,可终究还是不是啊,喻小环这个没脑子的女人就敢这么说,是想陷文轩于水深火热之中么?
深吸一口气,薛暮芮快步走到喻小环面,围着她打量一圈后,退了两步,道,“我当是谁啊,原来是清竹馆的老鸨妈妈,怎么,老鸨妈妈不做生意,反而把无辜的人抓来暴打,这让上面的那位大人听到可是不好的吧。”
喻小环一愣,她威胁了这么多天,今天本想带着暗卫来朝薛暮芮示威,要她把清竹馆让给她。可听她这么说,是已经把位置给她了?
轻蔑一笑,“算你识相,可是我身为清竹馆的老鸨,教育一下自己馆里的伶人总不用旁人来指手画脚吧。”
“哦,老鸨妈妈教育自己馆里的伶人小倌是没问题,可是教训无辜的人可就不行了。”
喻小环倒吸一口气,难道说……
薛暮芮给了她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你猜的不错哦,昨日我已经把他们的卖身契还给了他们,如今他们都是自由身,你这样可是属于滥用私刑,犯了王法的哟,给那位大人抹黑,真的好吗?对了,如今看来,老鸨妈妈的清竹馆一个接客的小倌都没有,要怎么办呢?呵呵,妈妈还是思考一下这个问题比较好。”
喻小环眸光凌厉,因为呼吸急促而起伏的胸部晃动着,伸出手指着薛暮芮,“你怎么敢这么做!你就不怕大人惩罚!”
“呵呵,我敢做也做了,不敢做,也这么做了,你却问问他敢不敢惩罚我?”只见薛暮芮单手一扬,拍在了喻小环的脸上,清脆的巴掌声响后,又道,“我不仅敢这样做,还敢这样做。”
喻小环捂着半边脸,惊恐的看着薛暮芮。
看了看还趴在地上的暗卫,心道,该死,被突然出现的女人把她的暗卫打了不说,她还被薛暮芮这个贱女人打,可惜没有还手的力气。恨恨地瞪了薛暮芮和枭白一眼,咬牙道,“我还会再来的。”
薛暮芮想,等你再来时,恐怕这里已经人去楼空了。却也没这么简单的放过她,敢为难她的人,总要付出点代价不是?
挪步到喻小环的面前,吓得喻小环一抖。
“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太子殿下钦点的来接任你的,你不能杀我。”
薛暮芮无语,这女人脑袋里装得是什么啊,杀她?凭她也配!
“你想多了,现在流行对称美,身为声名远播的清竹楼的老鸨,是不是应当与时俱进呢?不忙,我帮你。”
随即又在她另一半脸上打了一巴掌,这一下狠狠地,直接把她打吐血。
瞄了她两眼,薛暮芮对枭白道,“你瞧,她是不是又漂亮了点呢?”
枭白心想,本以为暮姐姐只是长得英姿飒爽,没想到连性格都是这么果决爽利。
真凶残,可是她喜欢,她欣赏。
于是枭白附和的点头道,“是啊,暮姐姐,不是东西阁下,变得愈发不是东西了呢。”
得,这位的凶残程度也不遑多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