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校风优良,所有的校规校纪都只限于书面文件, 没几个人牢牢遵守了。
但以往, 即使调皮捣蛋的小同学再怎么藐视校规, 起码都是在暗地里, 明面上遵纪守法相当和谐。
一中校规明文规定不得早恋, 为此学校还组织老师们扫荡过几次,私下里被同学们戏称为‘扫黄小分队’。老师校领导都知道, 早恋这事屡禁不止,他们私下谈谈这帮过来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起码表面上,还维护着一中威严的校风校纪。
但今天, 居然有人在开学典礼上给提女朋友,校长气得被口水噎住, 短指头戳着付修脊梁方向, 严厉地斥责, “他像什么样子啊?你看看他, 小小年纪不学好!多大点岁数…开除!必须开除!”
通常总跟校长一个鼻孔出气的秃头教务主任这次没帮腔, 看着手里的演讲词随口说,“省省吧,你开除的起码?”
校长脾气上来了, “不就是一个学生,我怎么不能开除了!”
教务处主任看了眼付修, 又看着校长, “今年的省考状元想要不?”
“……”校长默默闭了嘴。
姚舜见他们商量出结果, 尴尬地咳了两声, 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声情并茂的朗诵,“感谢付修同学带来精彩的表演和演讲,希望各位同学…”
付修见老姚不打算给他继续讲话的意思,从侧台悄悄走了下去。他绕到升旗台旁边,给司小喃比了个手势。
司小喃看懂他的意思,跟靳晨说,“我要走了,老师等回来问…”
“我就说你上厕所去了!”靳晨朝她眨眨眼,一副‘我懂’的表情,“知道你被修神感动的受不了,迫不及待投怀送抱呢,快去吧!”
“我迫不及待怎么了?”司小喃半点没其他女生扭捏害羞的意思,大方的承认道,“我这会特别想见他。”
她站起来朝靳晨挥挥手,从操场后面绕了出去。刚走出操场,手腕就被人抓住了,整个身体被往前拽着。司小喃连忙加快脚步跟上去,闻着付修身上散落在空气中的柠檬味,心跳的飞快。
这会学校里的学生都在操场上看升旗仪式,平常最热闹的教室反倒最清净。付修拽着司小喃,一步也没停的回到二班教室,踹开后门把她压在自己桌上。
教室里所有板凳都被搬走了,连付修的都没能幸免。司小喃毫无障碍的倒在课桌上,身体被压成一个拱形,艰难的抬起手臂环住付修。
付修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抱着她趴了会,才卸下力道让司小喃站起来。
他从桌膛里摸出一个方盒子,推到司小喃手边。
司小喃慢慢调整着急促的呼吸,望着那个首饰盒的形状,几乎是立刻联想到某种环形的、象征承诺的饰品。
“别怕,不是你想的那个。”付修没地方做,就靠在墙边,姿势相当随意。
他还穿着刚才弹琴的那件衣服,只是领结在跑回来的路上被抓掉了。衬衫最上面的纽扣散开,能从中窥见他线条流畅的锁骨。
他穿得那么好看,像是从匆匆忙忙从童话书里钻出来赴会的。司小喃再次受到了色相的蛊惑,拿起那个形状看上去为时过早的首饰盒。
付修低低笑了声,司小喃细瘦的手指搭在盒盖上,跟他确认,“真的…不是那个东西吗?”
“不是。”付修说,“虽然我迫不及待想送你戒指,但现在还太早了。这里面装的…你猜猜是什么?”
司小喃眨眨眼,望着手里小小方方的盒子,充分展开想象的翅膀。
“那个…”她考虑了片刻,小心翼翼的问,“车钥匙?”
付修摇摇头。
“房产证?”司小喃又问。
付修没想到她脑洞这么现实又不浪漫,“你认为装的进去吗?”
“是有点儿大…”司小喃把小盒子托在掌心里,左右瞧瞧,“总不可能是耳钉吧,我又没有耳洞。”
一中女生打耳钉很常见,男生也有带耳钉的,学校并不管这方面。其实即使学校管了,她们还是会肆无忌惮的佩戴耳饰。
就像学校规定要穿校服,却并没有几个人遵守。
然而司小喃作为前任校霸,不良学生中的问题儿童,耳朵上却干干净净的,从来没有带过饰物。
她有点尖锐恐惧症,即使住院的时候天天打针都没有治好。如果付修真买了耳钉…
司小喃害怕的捏了捏自己的耳垂,觉得是时候去挨一针了。
付修伸手过去揉了揉她的耳垂,偏过头慢慢靠近。
温热的吐息洒在耳后,司小喃有些紧张,被他呼吸烫到的那片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付修张开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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