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命啊!我闺女命苦啊!嫁到那刘家几年,就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了啊!”
“弟妹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陈郎中赶忙示意杨全喜把李云扶起来。
杨全喜扶起一直抽抽搭搭眼泪不停的李云,顿时觉得头有些疼,额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仿佛也在强压着怒火。
陈郎中也算是看着杨家这几个小的长大的,看他们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此刻陈郎中也出离愤怒了:“这刘家的简直不是人!你们看着伤痕,有的是用簪子划出来的,有像是用火烫出来的,这胳膊密密麻麻的没块好地方了!”
杨凤仙警觉地问:“大姐,你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
一直麻木的看着几人的杨翠菊抖了一下,点点头,而后把头垂的更低了。
杨凤仙捏紧了拳头,恨不得再次冲回刘家把那一家子拉出来揍上一顿。可她冷静下来后,便道:“陈大伯帮大姐开些药吧,起码现在发现的早,后果还不至于这么严重是吗?”
陈郎中点点头:“也幸好你们把菊丫头带回来了,看那一家子的龌龊手段,还真不一定会给菊丫头请郎中,若是一直拖着,好好的人也能给拖垮了。”
说罢,他从药箱中取出小称开始直接称量药材:“幸好之前全福跟我说了菊丫头大概是发热了,我便带好了药材,只是这药物的量和风寒发热就不一样了。”
他才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子,斟酌着说道:“眼下先吃一副药退热,身上的那些脓疱都得挑破,然后用干净的布巾擦拭后上药。”
边说着,便一一把称量好的药材放在一片摊开的纸上,待完全结束后,才把药递给了李云。
杨凤仙听这说法都觉得疼,本身那脓疱就是因为有伤口才长出来,可眼下还要挑破它,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杨全喜粗通医理,知晓陈郎中说的话并没错:“陈大伯那里有没有好的外伤药呢?不管多少钱,要最管用的。”
陈郎中便又从药箱里拿出一个黑乎乎的小罐子:“这药膏是我自己熬的,尽管放心用。”
杨凤仙这才说道:“陈大伯,一共要多少银子?您尽管说,现下我们也没之前那么拮据了,该给您多少就给您多少,您以前也帮了我们不少次,可不能再占您的便宜了。”
陈郎中笑的朴实:“大伯知道你们现在不缺银子了,但我也不会给你们要谎,那谭药膏本是我自己想留着用的,用的都是好东西,一罐要八钱银子,那退热药,也不过二钱银子罢了。”
杨凤仙却道:“这都是药钱,诊金要多少?”
陈郎中之前看杨三家家境贫穷,向来都是只收个药材的成本银子,诊金都是分文不取的。杨凤仙知道这陈大伯是个实诚人,便主动问出了口。
陈郎中摆摆手:“诊金就不要了,这药膏我能挣你们二钱银子呢。”
杨凤仙笑道:“陈大伯,这郎中挣钱可不就药材和诊金两份呢!您那退热药也都没挣钱,这样吧,我一共给您二两银子,全当我们一家对您这么多年来的照顾表达一下谢意,您就别推辞了!”
说罢,便干干脆脆的摸出来二两银子塞给陈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