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说,一直看着的,可一直什么也没发生,直到你打来电话。
是吗?你能肯定吗?
能肯定,秦助理,我一直盯着呢,眼也不敢多眨一下。
太奇怪了,开始细细回忆今晚的一切过程。
我梳理着整个过程,今晚的转折让我觉得不可理解,那重重的敲门声和停电,似乎是有人在救我。
难道莫茹欣派人过来救我了?
或者,莫茹欣不放心我,在我们内部还安排了一个人来保护我?是啊,这是完全可能的,可这人会是谁呢?
我不由去想刚才这个林小蓉,如果说机灵,她真有如此机灵,可她在值班啊,不可能。而且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做如此大的动作。
分析良久,我觉得,如果不是巧合,那一定是莫茹欣还安排了一个人,或许这人早就潜入对方组织内部,只是无法接触到高层,所以,他在紧要时刻帮了我。
喝了几杯酒,我对叶梅说:你去睡觉吧。
她看着我,又看看茶几上的酒菜,说:没事,我等你休息了,我收拾好了再睡。
我脸一沉,不耐烦地轻声命令道:让你去睡就去睡。
她吓了一跳,站起身,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想洗个澡。
我点头:洗了早点睡,别管我,最好别出现在我面前。
她知趣地进了带卫生间的睡房去洗澡了。
我的内部手机已掉了,肖静到底怎样我一点也不清楚,本想给兰婷打电话,可想想如果是她安排的这出戏,我现在去问她,岂不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是啊,我得装着不知道,那林警官的惨叫还响在我脑海,那肯定是被电钻钻到身上某个地方了,这叫自作孽,不可活,活该。
可我胸闷得慌,我还是不敢肯定就是兰婷安排的这出戏,因为这伙人下手之狠,是超过了一个人的极限,这无情的狠揍,那让我浸在水里憋气的狠劲,哪里有一点可能是以后会在一起共事的人能做出来的。
如此糊糊涂涂地想了很久,眼见一瓶酒也只剩下三分之一,我靠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早上我醒来时,身上盖着被子,茶几上已收拾干净。
叶梅坐在阳台上。见我醒了,她立即站起来。
我说:你去找林小蓉,让她告诉那位厨师,不要对任何人说我昨晚的事,包括你也不要说。如果其他人,包括总经理问你,你就说我半夜让你到酒店来陪我睡觉,知道吗?
她脸一红,点头立即离开。
我来到卫生间,发现我的衣服已不在了。
胸口依旧很痛,可解开浴巾,看着四处的包块,我想想如果到医院,少不了医生的冷眼和鄙视,还是不到医院去了。
叶梅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我的衣服,已经洗干净而且烘干了,还有一个口袋,里面装的是药。
她轻声说:秦助理,这药是林小蓉让我拿上来的,这衣服…我没找着裁缝,所以…这些有口的地方没补上。
这倒是我没想到的,点头略笑,说:这样就好。
穿上衣服,她倒了水,把药分好,递给我。
吃了药,我说:你记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我试着走了几步,除了痛之外,走路还算没有问题,我努力地伸直腰身,直到觉得看不出问题了,与她一起下楼吃早餐。
吃完饭出了酒店大门,举目看看商务楼,目光停留在十七楼的王怡珂办公室和我的办公室之间,我的办公室靠左侧一些,她似乎已上班了,办公室的灯已亮起来。
我得感谢她,幸好她提醒我一句,所以我在最后关头没有向那个所谓的卢所长说自己是线人。
可以肯定那伙人不是警方的人,肯定是神鹰会的人,如果不是王怡珂等昨天故意的提醒,我此时可能真是葬身边境河里或者被弄死扔在不知何处。
我心里突然有一丝快意,这次所谓对我的考验,看来这伙人演砸了。
上楼进了办公室,我关上门,说:叶梅,你昨晚也累了,坐吧,这是我的要求。
她抚了抚裙角,轻轻坐在离门最近的沙发上,我才发现,她已换上了上班穿的正装。
坐在窗口的茶几,喝着淡淡的香茶,本是十分惬意的事,可全身的疼痛让我爽不起来。我越来越觉得,下手这么狠,肯定是一个阴谋,应该不仅是考验我。
如果从昨天早上兰婷久久的和王显业商量公司对我的安排,然后兰婷又去找苗广,到之后王怡珂说的奇怪的话,这一切,就是一个连贯的事件,只是我不明白,我现在处于事件的什么位置。
敲门声响起,叶梅立即站起身去开门,我没动身,转过头看向门口。
没有猜错,是兰婷,她的表情虽然表现得平静与冷淡,可那是在叶梅面前,当她让叶梅出去之后,她快步走向我,轻声问:成子,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