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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比谁的脑壳硬,就是找一个墙角,让人身体离墙角一段距离之后,用脑门顶在墙角边缘,身体身体和墙角必须大于45度,身体绷直,这样的难度,除非练了铁头功,谁能受得了。
找的人,又是新进来的几个人,还是那四个人贩子,这四个人应该也不清楚这个所谓的游戏是如此残酷的折磨,当游戏真正开始时,几个人中,最长的不到一分十秒就求饶倒地,然后被打,有两个人脑门上一道口子直流血,掉下来之后,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姓田的,比昨天更惨。
我开妈仔细考虑这四个人连续被折磨的原因,我估计,一是警方想让烂鼻梁问点姓田的这伙人案底和线索,另外一个原因,是因为这些人没有给他们送钱送烟的承诺。
因为我看到烂鼻梁和小眼找了姓田的及其余三个人几次,但似乎都没有所获。这也怪不得这伙人,这些参加年会的人极可能是外地的人,他们这些事哪敢让亲戚朋友知道。
他们害怕暴露自己的罪行,一定都在极力隐瞒自己的经历甚至姓名。
想着这事,我的心就不安起来,因为我骗烂鼻梁这伙人毕竟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要是兰婷那个臭女人不想办终来救我出去,或许一天,或者两天,我的谎言就被揭穿,那样的话,我受的折磨肯定比姓田的一伙更加残酷。
而且我的案子,表面看是撞车事件,可警方如果找到证据,肯定会将我的案子定性为人贩子与警方发生争斗,那样的话,就比人贩子本身还严重了。
晚上的时候,小眼过来对我说,成子,大哥罩了你两天了,要是明天还是没什么动静,别怪兄弟不客气哈。
我心里虽慌,可表面却平静地点点头,说二哥,你放心,明天应该会来人的,再不来人,我甘愿受罚。
虽然答应得痛快,可这一夜,我怎么也睡不着,几个人贩子的惨状已经够可怕了。
想着那残酷的折磨,我虽然恨兰婷那女人,心里把她的身体光顾了无数遍。可我也只得祈祷她马上想办法了。
半夜,我觉得有人在推我,睁眼一看,是我下手的姓田的人贩子,他做了个安静的动作,然后指了指上铺。
我看过去,上面的几个打着鼾声,他拉开发着臭气的被子,悄悄对我说,兄弟,明天你可能就会遭殃了,要不,我们一搏?
我想,的确得考虑这个问题,不然明天可能会挨得很惨,但在牢房里,谁能相信谁呢?
他肯定是试探,我如果匆忙答应,他一定认为是他在帮我忙,那样的话,他会将我推在前面,让我与烂鼻梁发生正面冲突,然后如果赢了,他们收获成果,如果输了,他们把自己的责任推个精光。
所以,我不能答应,除非,他谈他的条件,谈他的打算,然后,我们成为同伙,而且,我得让他们走在前面。
因为,我还希望自己只是撞车事件的责任人,不想把人贩子一员的身份暴露。
我摇摇头,说不了,明天如果我朋友过来了,我有钱了,一切就没事了。
我怕以后真和他在人贩子团伙里见面,到时不好交流,所以我故意说田哥,你放心,我有钱了,也让给你一些,求他们放过你。
他满脸失望,不过听到我最后一句,脸上还是有些高兴,这样说,至少不会以他为敌,他小声说那谢谢了。
第二天下午,依旧没人来看我,下午到车间做事时,小眼故意过来送材料,小声说成子,你tama怎么个说法?
我说我朋友一般是下午约吃饭,现在应该四处找我吧,只要打我女人那里去,就会知道我的下落,就会来看我的。
小眼说成子,老子昨晚听你和姓田的悄悄说话了,你们说啥了。
我吓了一跳,我知道,回答这事是不能迟疑的,所以,不容我过多思考,我立即说姓田的担心我没拿着钱,今天会受你们的惩罚的。
但是,我突然发现,此时,小眼的目光轻轻扫了酒驾男一眼,卧槽,原来是酒驾男告了密。
我冷汗连连,这货当时不是看起来已睡着了吗?
在牢里,把打小报告的行为叫“扎针儿”,不过,那主要是指向狱警打小报告的人,可这酒驾男,居然给牢头打小报告,老子也是服了。
幸好,我当时并没答应什么,特别重要的是,我和姓田的根本就没商量什么重要的计划。
看来,牢头这货,居然在悄悄监视着里面人的一举一动。
如果这样的话,今天姓田的可能会受到更重的惩罚,但这可能也会导致一种结果,就是他可能会带那伙人贩子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