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困境,哈罗德不得已地做出了正确的决策,牺牲了自己的弟弟,避免了维京人的入侵——起码避免了几个月。
而在哈罗德当上国王才三个星期,这位托斯蒂就在诺曼底联合了私生子公爵威廉开始了他的复仇计划,现在他对他的哥哥恨之入骨,他要夺回领地,他要复仇。
在诺曼底海滩上,兄弟反目,祸起萧墙。
“吾的兄长,他就是一条说谎的狗!”比威廉还要高大不少的托斯蒂此时微微落后诺曼底的公爵半步,在他身后大声说道。
缓步走在前面的威廉头也不回:“你千里迢迢到这里来,就是告诉老子这些老子早已经知道的事吗?”
“他背叛了吾,还有吾的家族。”托斯蒂没有在意有读写困难、实际为文盲的威廉言语的粗俗,他用更小声的声音回答到,注意到威廉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托斯蒂就用更诚恳的腔调继续劝说到:“吾来就是为了收拾他。”
“那老子为什么要相信你?”威廉用自己的眼睛盯着前诺森布里亚伯爵不放,“你和他血脉相连。”
“吾无法改变这一事实,但吾能帮汝,他窃取了吾的土地,他也窃取了汝的王冠。”托斯蒂没有躲避威廉的注视,而是诚恳的看着对方,“联合起来,吾等就能打败他。”
威廉就这么继续瞪了他片刻后微微点头转身,继续向前走去没有说话。
而前诺森布里亚伯爵的复仇欲望让他没有止步于威廉,他还希望获得到另外一个大军阀的支持,在结束诺曼底之行后,与哈罗德反目的弟弟托斯蒂航行了一千英里,北上前往挪威,寻求那位无情者的支持。
几周后,挪威高地领主长屋里。
“哦,害群之马到挪威来找俺干什么?”和两位心腹坐在领主长桌后的哈拉尔看着眼前站立着的托斯蒂?葛温森,“相貌和体格倒是不错,能和我玩几把摔跤,但你对俺又有什么其他用呢?”
为了复仇的托斯蒂抽了抽嘴角,忍受着这些被他视为野蛮人的无礼:“大多数英格兰贵族都憎恨吾的兄长,他们会支持吾,只要汝支持吾,他们也将支持汝,他们会拥立汝。”
“俺看起来像个蠢货吗?”维京人国王倚靠在背靠上,反问身为盎格鲁萨克逊人的前贵族。
“汝是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前所未有的勇士,英格兰是汝唾手可得之物,现在进攻,汝的英名将会长存。”
“In battle storm we seek on lee,With skulking head and bending knee... I will out and carve my name in legend(在战争的风暴中,俺们勇往直前绝不卑躬屈膝……俺将把俺的名字变成传奇。)”无情者哈拉尔?哈德拉达,又称为哈拉尔三世,挪威国王,向着前诺森布里亚伯爵托斯蒂?葛温森伸出了手。
两人达成共识,在之后共同组建了一支入侵部队,准备在夏末从北方向哈罗德的英格兰发动攻击,同时,在西南方向一千英里外,威廉自己也已然即将准备就绪。
刚和自己又是远方表亲又是妻子的玛蒂尔达做完祷告的威廉,用和平时残酷完全不同的柔情声调说着:“夏季来临的时候,就能准备好了。”
“如果这是神的意志,那么他的意志将会实现。”虔诚的玛蒂尔达有些崇拜的望着自己的丈夫,她完全有自信相信威廉会被主眷顾获得这次战争的胜利。
而在伦敦的宫殿里,哈罗德对两个不同方向的来犯之敌都还一无所知。
王厅内,哈罗德最亲密的兄弟东安格利亚伯爵戈斯?葛温森走在哥哥身旁:“幸福的一半来源于耐心,爱德华国王常说起这句话。”
“至理名言。”英格兰新任国王哈罗德走向了自己的王座坐了下去,向着身边的站着的弟弟戈斯补充了一句,“另一半就是锋利的剑。”
显然,在这位自认为当上国王就和以前伯爵不同,因为君权神授而和主有了联系的哈罗德内心中,还是十分清楚权力政治的所有法则,他知道会有人想将他的王冠和他的头颅一同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