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出了山庄就只吃这个,肯定和他的洁癖有关!也不怕营养不良!
西门吹雪拿茶杯的手一顿。
在习剑之前,他也曾幻想过自己的父母是什么样子的……范湍湍这种父亲,幸好没有出现在他的童年里,否则剑道都要有瑕疵!
花满楼体贴地转移了话题,“你真的是西门庄主的父亲?”
范湍湍说,“如假包换。”她觉得,离换的时候也不远了。
陆小凤已经有了一点醉意。他一喝酒就会有醉意,可是无论喝多少,也只是有醉意,却不会醉。
他眼神已经不那么聚焦,他压低了嗓音,“他不止是西门的父亲,还是罗刹教的教主!银钩赌坊的那个案子,他就是罪魁祸首!”
范湍湍觉得自己超无辜的。
自从遇到范湍湍之后,花满楼就一直在感受“震惊”的情绪。
他知道陆小凤去东北的那一趟死了很多女孩子,她们虽然并不算无辜,可不应该有那样的下场。
还有玉天宝……他应该是把玉罗刹当做亲生父亲来看的,最后却因为玉罗刹要铲除异己而丧命。
养了二十多年的孩子都能做到这个地步,玉罗刹的心性可见一斑。
花满楼想起他们刚见面时,范湍湍问他觉得她是个怎样的人,不由觉得这个人,实在是太会伪装了。
用虚情假意将人玩弄与股掌之中,比世间的任何人都要可怕,更何况他还有不弱的武功!
“西门会继承罗刹教吗?”陆小凤问道。
这个呀,要范湍湍说这得看西门吹雪的意思。可是真正的教主又不是她,虽然玉罗刹回来之后还可以出尔反尔,他好像也不差这一个锅了……
范湍湍笑了一下,“这件事情不急,我应该还能撑上几年,等得起我的乖孙长大。”
啊……真是个年轻的爷爷。
……
距离罗刹教的庆典只剩下了不到半年的时间,范湍湍就算再想继续咸鱼下去也说不过去了。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他们江湖中人的行动力都很强,比如陆小凤,说走就走,满世界地走。范湍湍本来还指望着他们能挽留一下自己呢,结果没想到都这么无情!
范湍湍对西门吹雪说道:“阿雪不必伤心,等你儿子出生,为父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西门吹雪:“……”并没有伤心,谢谢。
范湍湍很不舍。她这一走就要一直待在罗刹教里了,下次再和他们见面的人可能就是真正的玉罗刹。
她的预感很准,她只是过路时投宿了一家客店,盖上被子蒙头大睡,还没能睡多久,就被吵醒了。
“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中年女人的声音,很吵,而且越来越吵。
这小店隔音效果真不好,范湍湍想着。然后她想翻个身,却发现自己怎么都动不了!
有东西压在她身上不停地按,范湍湍觉得自己都要吐了!
这是鬼压床了吗?!
她努力地想睁开眼睛,眼皮很重,身上也很重,而且她觉得很冷,好像被浸泡到了冰河里一般。
那个中年女人的声音慢慢变小,周围的声音大了起来。
很多人,叽叽喳喳地吵得人头疼。
范湍湍终于抬起了眼皮,视线变得明亮起来。她看到的完全不是那家小破客店,好像是在大街上。
“少爷醒了!快,快让开!大夫过来了!”
哦,她这是又穿越了。
范湍湍放下心来,她这一夜才睡了几个小时,眼睛一闭又有了睡意。
朦胧中,范湍湍觉得自己被人架了起来,晃晃悠悠地抬了回去。在接触到床的时候,范湍湍又醒了一次,她在心里想着,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身份,但是好困。
睡了,管他呢!
另一边,崔府上。
一个年轻的小厮匆匆赶来,跪在了地上,“老爷,杜小姐她,去了……”
被称作老爷的男人看起来三四十岁,鬓角微白,脸上与范湍湍又三七分相似。
他点点头,“知道了……去看看杜家有什么打算。另外备礼,我去一趟赵府。”
刚刚那位抱着范湍湍哭的妇人走了过来,她的脸色比刚才好了很多,却依然难免憔悴,“老爷,真的要给笙儿退婚吗?”
崔老爷轻哼一声,“你的宝贝儿子都闹成这样了,不退婚难道由着他去死吗?!”
崔夫人也叹了口气,“赵家小姐多好的姑娘……可惜。”
崔老爷吩咐道:“给杜家送些财物去吧,等笙儿醒了,叫他亲自去拜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