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一层层打开,柳瑶瑶也好奇地探头去看,原来里面是两本账册一样的东西。
高伯瑜打开翻了几页,气得将册子一把摔了,猛地一拍桌子:
“这帮混账是越来越大胆了!大理寺是什么地方,掌管天下刑狱!他们居然敢这样公然收受贿赂,以价格买断案结果,简直是活腻了!”
柳瑶瑶皱着眉头使劲儿想了想在丞相府时柳丞相偶然说起朝堂上的一言半语,现在的大理寺卿魏永丰,好像是太后的娘家堂哥?高伯瑜这意思,是不是对太后和魏家不满了?
正讨论着,忽然听见定远在书房外面敲了敲门,低声回道:“启禀王爷,刚才宫里打发了人来,说是太后娘娘宣王爷和王妃娘娘入宫觐见呢。”
“宣什么宣?不见!”高伯瑜原本就因为账册的事情憋了一肚子火,这会儿定远前来回禀太后的口谕,可不正好撞在了枪口上。
疤痕见状连忙上前苦口婆心的劝道:“师兄还行请暂且息怒,此事事关重大,须得从长计议,万不可因为一时激愤而功亏一篑啊!”
柳瑶瑶也皱着眉头说道:“生气归生气,你冲着定远发什么火?人家忠心耿耿服侍你,难道就落了这么个下场?你也不怕人家寒了心。”
被他们一打岔,高伯瑜的那点火气消散了一些,于是将定远叫进来笑道:
“听见没有,你们王妃给你说好话呢!也罢,你回头且去账房里支十两银子,就当是刚才挨了一顿骂的补偿吧。”
定远向来老实惯了,不会说那些漂亮的场面话,因此实话实说地讷讷道:
“不敢领王爷的赏,奴才们本来就是伺候王爷的,王爷有火气,不冲着奴才们发,倒要冲着哪里发呢?万万不敢因此就不尽心办事了……”
柳瑶瑶无奈的冲天翻了个白眼,好笑地气道:“好好好,你们一个义主一个是忠仆,只有我枉做小人了好吧?真是的,倒真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眼见着定远一个七尺多的青年,被柳瑶瑶逗得快要面皮紫涨了,疤痕连忙上来圆场道:
“好了,你们王爷赏你的银子就拿着,就当是给你们忠心耿耿的奖励了。”
定远这才擦着汗,告退出了书房。
刚一出门,就见安平迎上来,笑嘻嘻的说道:“如何,还说我诳你去挨骂,现在挨一句骂平白赚了十两银子,这买卖倒是合算不合算?”
定远瞪了自己这鬼精鬼精的发小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干嘛不去回事,非得推着我去?”
安平对着自己这好哥们,那是脸皮比城墙都要厚几分,当下吐了吐舌头笑道:“谁说的,要是下次在碰上王妃在场,你看我去不去?”
两个人一番笑闹,一边感慨着王妃对待下人真是宽厚等话,一边去准备车架预备伺候主子们进宫了。
——
半个时辰之后,夫妻二人已经进了宫,在小太监的带领下往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