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小胡来到胡天泽的诊所外,抬头看了一眼。这是一家并不算大的诊所,只有三个门面,有分楼上楼下。挂着一个大大的“天泽诊所”的牌子。
柴小胡没有进门,而是转向别一家离这儿不远的小诊所。那家诊所叫杨氏诊所。看上去就比胡天泽的诊所小,人气也要差的多。
柴小胡进门的时候,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子正趴在桌上睡觉。
柴小胡走进去,在桌上敲了两下,老头子才惊醒。
“看病啊?”老头子的眼睛还没睁开,便问。
柴小胡看老头子一眼,“你觉得我像是有病吗?”
老头子一听这话,便不乐意了。“没病你跑我这诊所里来干嘛?我看你是脑子有病吧!”
虽然老头子说话挺冲,柴小胡也没跟他计较。
柴小胡在老头子对面坐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拍在桌上,大概有一万块。
“我想借你的诊所用两天。这一万块,是我的租金。”
老头子的眼睛亮了,赶紧拿起那叠钱。但是他很快又把钱放了回去,脸沉了下来。
“我老头子虽然喜欢钱,但是这诊所可不是水果摊。不是随便就可以借的。你要是不会看病,把病人的病治错了。出了事,我可担当不起!”
柴小胡知道老头子的担心,便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套银针。“老爷子您这老寒腿,应该有不少年了吧!”
老头子的眼睛又亮了。“你怎么知道我有老寒腿?”
柴小胡笑而不语,抽出一根针随手便扎在老头子的腿上。
老头子吓的脸都白了。他也是中医,而且是世代家传的那种。虽然水平有限,但针炙他还是懂一些的。
老头子很清楚,针炙是不能这样随意的。因为每个人的身体情况都不同,穴位并不是那么好认。这样隔着衣服更是极难认准。
就算是大师级的中医高手,也不敢这样隔着衣服扎针。但是柴小胡却这么随便的便给了自己一针。
且不说柴小胡是不是真的懂针灸,就算他真的懂,也不一定能看的好他这老寒腿;就算他真的可以看他好的老寒腿,也绝不可能在隔着几层裤子的情况下,还能扎中穴位。
所以,老头子一见柴小胡招呼也不打一声,便一针扎在他腿上,气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就要来砸柴小胡。这样随便的就给他扎一针,这跟杀人有什么不同!
柴小胡一见老头子举起杯子要砸人,赶紧双手抱住杯子。
“老爷子,您怎么不问清红皂白,就打人啊!我这可是好心替你治医。”
“好心个屁!”老头子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瞪着柴小胡。
“你小子当我老头子傻吧!有你这么扎针的吗?衣服都不脱就敢下手!”
“我老头子活了六十多年了,敢不脱病人衣服便下针的,我只见过一次。可人家那是宗师级的人物啊!你算什么东西,你也敢学人家这么扎针!
我看你这不是好心,你是成心拿我老头子当活靶子来做练习吧!”
说完,老头子放下杯子,又拿起台历要来砸柴小胡。
柴小胡赶紧又双手抱住台历。
“老爷子,您怎么不相信我呢!”
“我这针是不是有效,您难道不应该先验证过后,再下定论吗?”柴小胡看着老头子说。
老头子听柴小胡这样说,终于放下了台历。
虽然完全不相信柴小胡这随便的一扎,能有什么效果,但老头子还是活动了一下那条腿。
而这一活动,老头子的脸色就是一变。因为,这条腿居然真的不像之前那么酸涨了。这几天天气有些阴,他这条老寒腿一直都酸涨的难受。
现在,那条被柴小胡扎上一针的腿,真的舒服了不少。
虽然这一针明显效果不错,但是老头子并不相信这是柴小胡的本事。他觉得,这应该是柴小胡运气好,正好扎中了关键部位。
难不成,这个二十来岁的小子,真的已经达到了宗师级的针炙水平!杨老头感觉自己这样想一下,都觉得荒谬。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