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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纯趁他不备,快速擦拭掉眼眶中泪水,肃然道:“你要求的条件,合同里都有,你可以自己看清楚。还有,签名之后,请你按照约定的去做。”
“我景天明虽然不是什么做大买卖的,但也守诚信。自然会如约履行。”
他掀开合同,却逐条去看,
似乎对面前这个所谓女儿,充满了防御跟不信任。
只将近半小时,他将所有条款看完,才在最后一页签上名,合上文件推还给景纯。
“合同两份,每家公司保留一份,若将来有问题,可按照合同约定处理。”
景纯心如死灰,只照本宣科。
“上官蕴让你接触公司机密文件,似乎不太妥当吧?”景天明此间大抵是出于好奇,才会有这一问。
“我现在是总裁特助,有权力接触这些机密合同。您不必多虑了。”她起身,方才追了一句:“告辞了。”
“总裁特助,真是厉害。”景天明用嘲讽口吻道:“只是要当心,爬得越高摔的越惨哪!”
景纯没有回答,只低着头,快步离开。
在回程路上,她强忍着泪水,到公司前,已然控制好情绪。
可进办公室见到上官蕴时候,泪水还是崩盘。
“过来。”上官蕴见她满脸泪,皱眉道。
景纯抽着鼻子,挪到他面前道:“我知道我不该哭,我知道我很没出息,但真的忍不住……呜呜呜……”
上官蕴不多言,只是径直拉她入怀。
他怀抱温度,只让她原本冷掉的心也一同被温暖。
“你被打了?保镖是干什么吃的!明天换了她们!”
上官蕴摸她头,发觉鼓起包来,当即愤怒道。
“不……不管她们事,她们还打算直接把姐……我是说景思从五楼上扔下去。她们很尽职,而且,我也不是因为这个才哭。”女保镖很不错,她不希望她们因为她而丢了工作。
“为什么没丢下去?”
这家伙关注点真心有点儿奇怪。
“我不许她们,她们才没做。”景纯拱进他怀里。
“那你为什么哭?”
“我爸……我是说景天明也拿了份合同跟我签,是断绝父女关系的合同。”景纯如实说,心中又不免悲怆,泪水吧嗒吧嗒往下落:“现在我是没有爸爸的人了。”
上官蕴似不能理解,皱眉道:“有没有父亲,关系不大。你现在有我,可以比以前有父亲的时候生活更好。”
这话似乎很有道理,景纯竟无言反对。
“这……这不一样。”
“你现在跟景天明断绝父女关系了?”上官蕴似颇有兴趣问。
“对。”景纯用哭腔道。
“那你是不是就不能姓景了?”上官蕴提出一个颇具原则性问题。
景纯愣了愣,倒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会吧?”
“你不都在断绝关系合同书上签字了么?那你就不是景天明的女儿,既然不是她女儿,为什么要姓景?”上官蕴倒是展现出逻辑性来:“不如这样,你跟我姓,以后就叫上官纯吧!”
上官纯,好蠢的一个名字。
“不要,我还是姓景的!”景纯执拗道。
上官蕴此间嘴角勾起弧度道:“你若还哭,我立刻带你去名字改成上官纯。听懂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