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视线在常明奇和乔曦明之间徘徊了一阵,最终是杜启胜先开了口:“玛丽索大人说的不错,虽然这次我们牺牲了很多军士,连郭司戈也重伤昏迷,但起码毁了他们的八方弓,也算是一场小小的胜利了。”
一向与他不和的覃瑜霖却也在此刻赞同道:“郭司戈的牺牲是值得的,现在我们该做的,就是全力争取明日的最后一场比赛,如果第三场还不能获胜,那么这次镇市挑战我们就基本没有胜利的机会了。”
常明奇收起沉痛,点点头:“这次的挑战赛关乎覃杜镇所有人的未来,不论我们之前有什么恩怨,此时都该团结一心……明日的赛事,就摆脱栾司戈了。”
一直站在覃子虢身后没有吭声的栾狂终于站了出来,低头道:“在下定当尽力!”
“好,那么大家都早些回去做准备吧!”
……
秦家。
正厅之内,得胜而归的秦溟跪在秦守台面前,脸色极其的难看:“家主,这次的责任全在于我的判断错误,让他们将八方弓给毁掉了,请家主降罪!”
秦守台的面色也不好看,但他摇了摇头:“这不是你的错误,我也没有想到这个常明奇竟然会如此心狠,用将近八百人的性命和一名司戈的前途,来制止我们使用八方弓的机会。”
虽然没有收到责骂,但秦溟干皱的脸上依旧写满了不甘心。
他不甘心数个时辰之前,那场干脆利落的胜利!
……
时间回到午时三刻,第二场军士赛正式启动。
当战争号角刚刚吹响,覃杜镇的一千军士倾巢而出,也不分队,直接涌入沙地区的路线,朝着秦镇中帐急速奔袭而去。
大概是年龄的原因,秦溟与前一天的秦钰不同,他所采用的战法相对保守,只派出了六百军士分成三队向不同的路线开始推进,而剩余的四百人则全部留守在中帐之内。
由于第一场战斗中维伦调虎离山的教训,三支部队推进途中的搜索十分细致,不愿意错过任何一个角落,生怕再次放过覃杜镇偷袭中帐的尖兵部队,而这样的后果,就是推进速度的大大降低。可秦溟万万没有想到,郭守根本没有沿袭前一日的作战计划,而是大张旗鼓的突进了沙地区,很快就与秦镇推进沙地区的两百人正面相遇。
“覃杜镇擅长沙地与丛林战,这是覃杜军士的优势,从沙地突进,为的是获得最高的进军速度。”
两军相遇,郭守立刻开始分兵,一支三百人的队伍迅速地朝着秦镇军士发动了冲击,而剩余的军士则微微改变了进军方向,欲要绕过前方继续朝秦镇中帐推进。
对面的校尉只是微微犹豫,便选择了对三百人的军伍进行狙击。在他想来,有秦溟亲自留守中帐,加上八方弓和四百军士,就算放过这七百覃杜军士,他们的中帐也不可能出现危险。
他的想法也没有错误,于是郭守便顺利的带人突破了沙地区,很快出现在秦镇中帐的可视范围之内。
八方弓,箭射八方,在军士手中能够轻易地覆盖本来数个人才能负责的区域。
可是——
“来自右武府的管制武器,获取定然十分困难,而秦守台的八方弓来历不明,五十具绝对已经是他所能拥有的极限。在这种数量之下,就算八方弓再如何厉害,他们能够覆盖的面积终究有限!”
七百覃杜军士,在进入秦镇射击范围之前,蓦然间分化成七支队伍,南四北三,彼此间拉开了距离,让五十名八方弓弓手顿时纷纷一愣。
这种阵型,他们所能覆盖到的最大可能,便是南方的四支队伍。
“为了获得最大的收益,他们有七成的可能性会让弓手负责防守南部间隔稍近的四支部队,那么北面的三支部队,就获得接近中帐的机会。”
果不其然,秦镇的弓箭部队最终还是选择了攻击南部的四支部队,由郭守率领的三百人则借着这个机会迅速地拉近着与秦镇中帐的距离。
秦溟自然不可能让郭守就这样高歌猛进,立马让派出两百军士开始拦截郭守。
“秦镇的战力水平高于我们覃杜镇,最后一支尖兵的突入,需要……两百军士的牺牲!”
面对拦截的秦镇军士,靠北的两支覃杜部队突然加速,然后在正面冲击开始之前的瞬间,两百人做了一个相同的举动,带着决然之色,各自伸手从腰间掏出一枚圆丹,迅速地投入了自己的嘴中。
圆丹外表赤红如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硫磺气味,正是覃家的秘药——焚血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