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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这一年贺棠溪没再去画画,也没提过要艺考的事。
这一年他过得很平静,平静地生活平静地上学平静地参加高考。他高考的时候是林靖予陪的他接的他。
就像他当时等林靖予一样,林靖予也在考场外等他。原本考完之后贺棠溪想约林靖予陪他去毕业旅行,但林靖予太忙,他要做项目,一整个暑假都闲不下来。
林靖予没时间去,贺棠溪也不想和别人去,旅行计划就只能作罢,三个月假期好长,贺棠溪无所事事,一个人窝在房间里,重新支起了画架拾起了画笔,画他的心上人。
成绩出来之后贺棠溪报了林靖予的大学,向嘉时分和他差不多,两人又延续了同学的缘分。
但是贺棠溪上大学时林靖予已经大四了,新生和毕业生一样繁忙,两人还没在大学校园里聚上几次,又匆匆地迎来了分别。
但林靖予保证说以后等他有时间了一定会给贺棠溪补一个旅行。贺棠溪装作大度地笑:“好啊,我记住了,你以后得补给我。”
没有林靖予陪着的时间仿佛就不算时间,一眨眼,他也从新生变成了毕业生,要进入社会,正式地成为一个大人了。
向嘉时接到贺棠溪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加班做报表。
他垂眼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姓名,犹豫了半分钟,还是接起了电话:“喂?怎么了?”
对面人直接就是一句:“出来陪我喝酒。”
“不去。”向嘉时直截了当地回答。
贺棠溪顿了一秒,自顾自说:“那你来酒吧接我吧,我喝多了,不能开车。”
“找代驾。”向嘉时冷酷无情地给出了解决方案,他说,“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挂了,我这儿工作还没做完。”
“出来呗,工作明天做也行,你现在不来陪我可不行,我就在你家旁边这条街上,我把定位发给你。”
手机振了一下,上方的通知栏立马弹出一条消息,是贺棠溪发过来的实时定位。
向嘉时胸口的怒气再也压抑不住了:“贺棠溪你有病吧?你是太子爷现在没人管你,可我明天还得上班。”
那边的贺棠溪语气依旧平静,甚至还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那你辞职来我公司上班,我让你带薪放假怎么样?考虑一下?”
向嘉时深呼吸了两口,缓了缓自己内心躁郁的情绪:“我真是怕了你了,等着,我一会儿就来。”
贺棠溪笑了两声,他说:“好,那我等着你。”
向嘉时一肚子怨气地关电脑准备出门,但在他把电脑合上的一瞬间那点怨气突然全部消失殆尽。他想,自己和贺棠溪有什么好生气的,他那么可怜
向嘉时本不想用可怜这个词,但一时间又想不出合适的词来替代。
若按常人的眼光来看,贺棠溪虽然没有母亲,但父亲生意做得大,物质条件极好,什么也不缺,刚毕业他爸就直接扔给他一个旗下的娱乐公司让他经营着练手,在同期毕业生还在愁工作愁房租愁未来的时候,贺棠溪就已经拥有了别人要奋斗好久才可能会有的未来。
这样看来贺棠溪不仅不可怜,而且还挺招人恨的。
但在向嘉时眼里,贺棠溪很可怜。喜欢的明明是画画,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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