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柳淮山那般绝情的拒绝了她,可是她心底里还是有他的,说起这事时春杏浑身不平,恨不得将那沈猎户千刀万剐方能解恨。
“什么?竟有这事?”
冯菊香一听这话顿时如五雷轰顶,柳大哥不就是柳淮山,除了他还有谁有能耐在镇上开酒楼。
她身形一晃,还没等再说些什么,春杏已经端着木盆走远了。
冯菊香行尸走肉一般的走着,抿唇嘤嘤的哭着,途径柳富贵家时听见里面传出阵阵笑声,扰的她一阵心酸。
跟了沈猎户以后连饭都吃不饱,更别提银子了,如今想要救他还是得去找柳淮山,她打定了主意便徒步朝着镇上而去。
出了投毒的事情以后,醉仙楼对于食材比以前更加严格把关,层层删选,烹制前都会有专人试毒后再用。
“老板,外面有个女人找你。”
柳淮山此时正在忙着,伙计噔噔跑上楼去禀报着。
现在除了自家媳妇,一听说有女人找柳淮山便头疼的很。
“是谁呀?”
“她没说,看着蓬头垢面,可怜兮兮的,像是有什么难处。”
伙计自行揣测着,柳淮山点点头,走了下去。
冯菊香此时站在酒楼门口,举足无措的来回踱步,如今她已经和柳富贵没有半点关系了,生怕柳淮山不会出来见她,这才没有敢报上姓名。
“原来是你。”
她会来这里,在他的预料之内。
耳边传来磁性好听的嗓音,冯菊香眼前一亮,立即跪在了地上。
“你这是作什么,快快起来。”
他剑眉紧蹙,神色一凛,被这举动吓了一跳。
“淮山,我听说了他的事,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他吧。”
冯菊香不但没起来,还跪地磕起头来。
来来往往的百姓纷纷侧目,还以为是乞丐得了柳老板的施舍心怀感激呢。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就一定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今天差点出了人命。如今已经被衙役带走,他将所有事情都交代出来了,是他在回春堂买了毒药,没想到回春堂的少东家来酒楼吃饭,正好吃了那盘豆腐,差点身中剧毒而亡。”
柳淮山娓娓道来,说来真是个笑话,从回春堂买的毒药竟然被沈源给吃了,又是伙计去他那取的解药。
冯菊香听说沈猎户已经全都交代了,心凉了半截。
“他就真的出不来了么?”
“一切有官府定论,不是我等说了算的。”
“他哪里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能够在这么大酒楼里下毒呀!”
冯菊香彻底绝望,捂着脸大声哭嚎起来。
“他与镇上的豆腐坊老板李寡妇勾搭在一起,趁她不备,将毒药洒在了卤水里。”
柳淮山话音刚落,冯菊香平地惊雷般的愣在原地出神。
“我知道了,你快进去忙吧。”
冯菊香深吸一口气,匆匆忙忙离开了。
此时,李寡妇无精打采的坐在自己铺子里,这事情一闹大,不禁丢了柳淮山这尊财神,就连周围的百姓也不肯买她的豆腐。
她终于瞧见有一个女人风风火火的朝着这边走来,此时正值饭时,说不定是来买豆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