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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庄没听他的,手从后面绕过来,隔着衣服轻抚他的胸腹肌。
周放大动肝火,用力抓住他的手撇开,转头骂道:“你还不要脸了是吧?”
小庄抿唇望着他,眼圈有一点红,委屈又悲伤。
这样近距离对着他那张脸,周放骂不出了。
他说:“真的不行。除了关顾,谁都不行。”
小庄退到另一张沙发上,默默的哭起来,哭了很久。
周放烧得头晕眼花,也没有再管他。
不知过了多久,周放渐渐失去了意识,也许是睡着了,也许是烧晕过去了。
第二天,他被音乐声吵醒了,《Rolling in the deep》,关顾的手机铃声。
他勉强睁开眼睛,想去接电话,铃声却戛然而止,下一秒——
“喂。”
周放:“!!!”
“我爷爷的丧事?……嗯,办完了。我明天回去,这几天给大家添麻烦了……好的,好的,我等下看邮箱……好,明天见。”
周放躺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敢动,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他怀疑他可能从昨天的幻听发展成幻觉了,不然怎么会看到小庄在那里接电话?
接?电?话?
见鬼了!!!
那人挂了电话,转过身来,与周放对上了视线。
周放:“……”
对方板着脸,说:“我爷爷又死了一次?”
周放吞了一大口口水。
他想叫出那个名字,又不敢,他想他一定是在做梦,不可以叫出那个名字,叫出来的话,他可能就要醒了。
那个人道:“怎么你每次帮我请假,都只会编这一个借口?这都第几次了?”
周放慢吞吞的坐起来,似梦非梦的看着对方。
对方皱眉道:“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周放耙了下乱糟糟的头发,他知道自己什么样,眼角沾着眼屎,两天没刮过胡子,嘴唇也干得起皮,一定是又丑又狼狈。
那又怎么样?他才不在乎。
他跳下地,光着脚冲过去,一把抱住关顾的腰。
两人鼻尖几乎碰着鼻尖。
周放用力吸了口气,吸得五脏六腑都有点疼,咧开嘴笑了下,说:“你怎么……才回来?”
最后一个字一出口,他的泪腺就像炸了一样,眼前瞬间便模糊一片,泪水奔涌而出。他急得不行,用尽全力睁大眼睛,他怕他一个看不见,关顾就又没了。
关顾轻声道:“我走了几天?”
周放道:“六……今天第七天。”
关顾问道:“你想我了吗?”
周放哽着喉咙说:“想疯了。”
关顾却说:“有周小庄陪着,你还想我干什么?”
周放急道:“谁要他陪?我真的不喜欢他……你倒是看看监控录像啊!”
关顾道:“我就要听你自己说,你们这七天都干什么了?”
周放快速回忆,老实回答:“我什么也没干,他亲了我一下。”
关顾道:“没了?”
周放道:“没了!”
关顾也不问了,静静看着他。
他有点着急,道:“你别不信,我只爱你。”
关顾在他脸上吻了一下,道:“我信。”
周放眼眶发胀,忙歪了歪脑袋,把眼泪鼻涕都蹭在关顾的肩上,略委屈道:“你就不该不信我。”
他又觉得自己的语气有点矫情,改口道:“心肝儿啊,以后可千万别再这样了。”
说着说着,他的腿突然就软得站不住了,整个人靠在了关顾身上。
关顾忙抱住他,诧异道:“身上怎么这么烫?”又抬手摸摸他的额头,“你不知道自己在发烧吗!”
周放不以为意,说:“知道,骚的不行了,扶我去床上。”
关顾:“……”
他扶着周放靠坐在床上,找出退烧药来喂给周放吃了。
周放其实烧得脑子都有些虚浮,肩也疼,硬是挣扎着把自己脱得精光,躺下催他:“快来快来。”
关顾道:“你快睡会儿吧。”
周放道:“不来一场睡不着,你快点!”
关顾在床边踟蹰道:“还是别了,等你退烧再来。”
周放等不到,此刻就特别想,说:“我听说发烧的时候里面特别热,你不想试试?”
两人什么没羞没臊的事儿没干过,就这么句话,关顾居然闹了个大红脸,还说:“你可真是,胡说什么呀。”
周放:“……
关顾扯开被子盖住□□的周放,又摸摸他的脸,目光温柔,说:“快睡吧,爱你,么么哒。”
他出去了,还贴心的把门关严。。
周放躺在床上,懵逼了半晌,手抖着从被子里面伸出来,摸到放在枕边的手机,哆嗦着给姚贝贝打电话。
姚贝贝接起来就问:“是不是关顾醒了?”
周放道:“醒了一个,不知道是谁。”
姚贝贝:“……什么意思?”
周放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那家伙说自己是关顾,周放觉得他像周小庄。
可周小庄不会说话的,这个人为什么会说话?
他对姚贝贝讲了大概,心惊胆战的问:“该不会是第三个人格出来了吧?”
“如果是第三人格,他会给自己安上新身份、新名字和新性格。”姚贝贝想了半天才说,“我觉得,有可能……是小庄在假扮关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