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现在你表现出来的态度不是这样的,”唐柯一针见血地指出,“我对葛红袖这么刻薄,你应该在我面前维护她,甚至和我争吵,而不是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哭着跑掉,更不是因为求证什么事情就跑到卢家去找静静,和她对质。你还记得你以前怎么想尽方法地回避和她见面,一个星期有五天住在公司吗?”
随着唐柯的话,陆渊的眉毛一点一点地皱紧起来,他下意识地抗拒唐柯话中隐藏的深意,“那是因为她以前执迷不悟,非要延续这段让我和她都不快乐的婚姻,而她现在既然愿意做出妥协,那我当然也可以平和地和她相处。”
“不,你做不到。”唐柯冷静地否认了他的说法,“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我再清楚你的性格不过,你绝不会为了无关紧要的人勉强自己做任何事情。我只想问你一句话,提出离婚这件事情,你后悔了吗?”
葛红袖急得脑袋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反问,“难道我不能有朋友吗?”这句话一出口,她顿时感觉到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滔滔不绝地往下说,“你知道我在国外的时候一个人有多孤单多寂寞多需要陪伴吗?管煜是我的好朋友,我很多烦恼都会告诉他,让他替我出主意,这样不行?还是说,你连我的普通社交生活都要管?”
葛红袖还是太年轻,只想着把暧昧对象定位到“朋友”上面,却不知道陆渊这样的人,手里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是不会选择翻牌的。
陆渊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又问道,“是偶尔一起出去旅游还住同一间宾馆的好朋友?”
“……!!”
葛红袖失态地站了起来,椅子被她的膝弯顶得往后划出几十公分远,“你、你诬蔑我!”
“当然了,最后是他付的钱,我看看……”陆渊没有把葛红袖的故作镇定放在眼中,他慢条斯理又危险十足地把注意力全数集中在面前的资料上,“光是客房服务就叫了七次,最后离店的时候,酒店还额外向他收取了润滑液、情趣用品、和一盒避孕套的消费。这三天,你们应该过得不错?”
陆渊的话里没有一丝怒意,他把这件事情抽丝剥茧放到葛红袖面前时甚至带着一种看戏般的调侃,这反而让葛红袖更加恐慌——陆渊不应该更生气吗?他不应该对着她怒吼,质问她为什么要辜负他的感情和金钱才对,不是吗?
“说点什么啊。”陆渊又一次将目光投向了惊慌失措梨花带雨的葛红袖,“我打印了十页,才刚刚给你说了两页的内容呢。”
“谁把这些事情告诉你的?”葛红袖咬着牙试图理清自己的思绪,直到一张面孔闪现在她的脑海,“是不是卢静?她想要挑拨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对不对?我就知道她还不死心,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打算过要真正跟你离婚!”
陆渊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就那么好整以暇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葛红袖双手撑着桌面,美艳的五官微微扭曲起来。
他这样态度在葛红袖看来完全就是默认的意思,她口不择言地骂道,“你呢,陆渊?你是不是也变心了,觉得和卢静在一起也不错,再也不要我了?你忘记卢静以前是怎么说你的吗?她叫你小白脸,在她的心目中你根本不是陆渊陆大总裁,而只是一个需要抱着他们卢家大腿才能东山再起的无能男人而已!”
陆渊的表情终于微微松动。他往前靠了两分,低声道,“我是喜欢你,葛红袖,但你也不要在我面前太放肆了。”
“我放肆?你看看你做了什么?你拿着这些已经过去的事情,到我面前来质问我!”葛红袖挥舞着纤细的手臂,显得怒不可遏,好像她才是这里的受害者似的,“我是做过错事,那又怎么样,你难道不是也和别的女人结婚了吗?你有资格来问我为什么和别的男人交往?凭什么你可以做的事情我就不能做?”
陆渊耐心地听完这段,才把资料往葛红袖面前一甩。文件夹滑到葛红袖面前时,里面的几张照片已经甩了出来,葛红袖只看了一眼,就心惊肉跳起来:光是她看到的两张照片,上面就已经是她和另外两个不同男人的亲密合照了。
陆渊到底知道了多少?如果他全部都知道了,为什么又要和颜悦色地带她到这家餐厅来吃饭,然后才选择摊牌?这是不是代表……她在他心目中还是有地位的?
对,陆渊从来都是最喜欢她的人,和那些在外面暧昧的男人不一样,陆渊一直是希望娶她进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