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兵的事晚上等你顾叔他们回来大家一块商量,还有你爷爷,这事可不能瞒着他来。”苗老太觉得自己做不得这个主,犹豫了片刻,对着萧从衍说到,然后就走出了门,看翠花鸟又干啥了。
萧从衍看着手上捏成一团的招兵公告,其实在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了,不管爷爷他们同不同意,他都会说服到他们同意。
“沃德怎么了?”
外头传来一个好听的小姑娘的声音,脆脆甜甜的,萧从衍原本不是很好的心情,立马一下子开朗了起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世界上还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萧从衍将手上捏成团的纸条扔给了顾向武,笑着朝屋外走去。
院子里头,围了好些人,被那些人围在最中间的,正是翠花鸟。
“哇——安安,如花它走了。”
翠花悲痛欲绝地将脑袋靠在顾安安的鞋面上,大声哭号着,面前还摆着一颗圆滚滚的鸟蛋,底下垫着一块小布巾子,似乎是被布包着,然后叼过来的。
“如花走了?”
围观的几人顿时就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虽说他们对待如花的感情没有对待翠花来的深,可在他们眼里,如花也是家里头的一份子,除了冬天,剩下的几个季节看如花和翠花斗嘴,或是如花和它的鸽哥哥甜甜蜜蜜秀恩爱,也已经是顾家的家常戏码了。
现在翠花说如花走了,还哭的那样伤心,所有人都心头一酸,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如花走了,它要带着它的鸽哥哥去欣赏莫斯科的雨,英吉利的海峡,还有无穷无尽的美丽风景,哇哇哇——”
翠花觉得自己真的是世界上最可怜的鸟了。
额,这就是走了,还真的是走了。
所有人心中的悲愤一收,瞪着眼看着委屈的翠花,恼火它传播的不正确的讯息。
如花带着它的鸽哥哥到处飞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因为普通鸽子的寿命短,最长的鸽子寿命也就二十多年吧,如花想要和它的鸽哥哥看遍世间的风景,总是没事到处飞,这一点大伙都是习惯了的,用得着像现在这个悲痛吗。
“可那小婊砸自己走了,把它的蛋给鸟留下了,鸟这么纯洁,像是一只会孵蛋的鸟吗,哇哇哇——”翠花这哭声,几乎可以震天动地了,嚷得人脑袋都快炸裂了。
“这是如花和鸽子的蛋?”顾安安好奇地蹲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如花本身和常鸟的不同,或是是物种上的差异,这么多年了,如花想要下蛋的愿望一直都没达成,今天忽然间看到了眼前这颗大白蛋,顾安安还是挺好奇的。
原来这鹦鹉还能和鸽子下蛋,作为一个文科生,顾安安也不知道这是正不正常的,生下来的蛋,会不会有其他问题,但是既然生都已经生了,自然得帮着把幼鸟给孵化出来了。
“明明蛋是它怀的,也是它想要生的,到头来孵蛋的怎么就成了鸟了呢。”翠花表示不服,看着那颗圆滚滚的鸟蛋也表示强烈的嫌弃。
跟那头笨鸽子生下来的鸟,一定也是个蠢鸟,不配拥有它怎么美丽的养父鸟。
“这蛋能孵?”苗老太熟门熟路地拿起那颗比普通鸟蛋大了不少的蛋,对着阳光照了照,似乎还真是一颗受精蛋。
“翠花要是不乐意孵,咱们家的母鸡不是抱窝了吗,要不就让大花帮着孵蛋吧。”苗翠花看着鸟一脸嫌弃的模样,开口提议道。
反正都是蛋,谁孵都是一样的。
“不成!”翠花鸟气的直跳脚,这蛋虽然有那蠢鸽子的基因,但也有它们一族的伟大血脉,让一只母鸡孵蛋,它的面子往哪搁。
“这不成那不成,就你自己孵。”老太太嫌弃地把蛋往翠花鸟的屁股底下一塞,无所谓的说到。
反正又不是她的蛋,也不是宝贝乖乖的崽,谁爱管谁管去。
“嘤嘤嘤——”屁股底下被强制塞了个蛋,翠花觉得自己老委屈了,可是这蛋都被塞屁股底下了,鸟也只能孵着了。
它果然是世界上最委屈的鸟。
“对了,如花还要我告诉你们黔西......”
“这孵蛋可是一门大学问,我看得给翠花垒一个暖和的窝。”顾建业打断了翠花接下去要说的话,一把拿起地上那布巾子,连带着翠花和它屁股底下的鸟,抱到了屋里去。
“我去找找有没有碎布头,还有棉花,垫的软乎乎的才好。”苗老太也赶紧跟了上去,“你们几个小的碍手碍脚的,别过来碍事啊。”
说着,还嫌弃地把要跟上去的孙子和自家的宝贝孙女也给轰了出来。
翠花鸟啥也不懂啊,以为那颗蛋还没孵出来就要和它争宠了,你看看,就是鸟也没那么好的待遇,还做窝,还垫垫子,恨得鸟屁股痒痒的,把蛋压底下狠狠摩擦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