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没什么区别的粥,怎么都喝不下去。
萧文忠知道,现在他们的劳动强度大,要是什么都不吃,到时候一定撑不下去,再说了,红军长征那些年,他什么苦没吃过,最饿的时候,皮带都拿来煮汤喝了,这碗好歹还掺了粮食的粥,有什么喝不下去的,硬是皱着眉,把那碗粥给喝的一干二净。
沙坤也是如此,另外几个人表现地就没他们那么好了,跟喝□□似得,一小口一小口的,废了老长时间,嗓子都火辣辣地快划伤了,勉强把粥喝完。
一碗粥下肚,说话都沙哑了,即便这样,那一碗粥也不能给大家带来多大的饱腹感,估计这么点粮食,等到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就又该饿肚子了。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粮食就那么一点,今天吃饱了,接下去就该饿肚子。
温伯偃现在就是个废人了,捂着根本就没有什么饱感的肚子,想着接下去的日子到底该怎么熬。
没想到,这老首长立马就给了他惊喜。
“今天教咱们种地的顾保田是我曾经的老部下,这鸟是他家养的,他媳妇,就是苗铁牛,人你都见过的。”
萧文忠的眼底透着一丝丝感激,一般人在这时候早就吓跑了,也就顾家人实诚,现在还记挂着他,帮着他照顾从衍那孩子。
萧文忠看着那几个菜包子,心底里的滋味是没法说了,唯一只有一个念头格外深刻,那就是一定要记得顾家人的好,将来加倍还回去。
“你也没吃饱吧,吃个包子垫垫肚子,下午才有力气干活。”萧文忠给一旁的温伯偃递了个菜包,又给沙坤拿了个包子。
虽然相处的时间短,但是萧文忠看得出来温伯偃是个聪明人,性子也不坏,在这样的环境下,他该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才是最好的。
在下午吃的那碗粥的对比之下,眼前这个绵软香甜的白菜包简直就是绝无仅有的美味,温伯偃吃着菜包,老大一把年纪了,居然还哗哗地流起泪来。
“老首长,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瞒的好好的,绝对不会告诉其他人。”温伯偃打定主意,这么大的恩情,一定要找个机会回报。
他知道,等秋收完,村里一定会给他们安排其他活,冬天眼看着就要到了,或许会安排他们上山去捡树枝,砍柴火,到时候自己可以趁机在山上找找草药。
老首长的身子骨还是有隐患的,他可以帮忙调理,至少不会让老首长的身体,在能够做手术前恶化下去。
沙坤的眼神闪了闪,对着温伯偃在心中道了声抱歉。
其实按照温伯偃在医学上的造诣,本事不该被送下来的,可谁让老首长需要一个大夫看顾着呢,那人还不能是拖家带口有牵连的,人品还得是好的,就这样,温伯偃平白无故地就被拖下来水,一块来了这个地方受罪。
对于温伯偃来说,这真是天大的灾难,可谁让人都是自私的,为了老首长的安危,也只能委屈温伯偃了。
这事,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温伯偃和萧文忠当然都是不知情的,这样的事要是让萧文忠知道了,秉性正直的他怕是第一个反对。
沙坤默默吃完了手上的包子,又接过了老爷子递过来的第二个菜包,等下午下地的时候,做完自己和老爷子手上的活,还是得帮着温老爷子也做些活。
温伯偃可不知道沙坤心里在想些什么,现在在他心里,老首长就是大好人,而下午帮他干活的沙坤马上就会晋升为第二好人,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从天而降的灾祸,就是那第二好人联合别人搞出来的。
最后那六个包子,沙坤吃了三个,萧文忠和温伯偃各自分得了一个半,毕竟接下去沙坤是要出大力的,他要是吃不饱坏了身子,那才是得不偿失呢。
“吃完了赶紧把布包给鸟系上。”
翠花鸟一脸哀怨地背上已经空了的布包,任命地从窗户朝家里飞去。
这样的日子,鸟还得一日日过下去,一点也看不到头,鸟真的是世界上最悲惨的鸟了。
“蠢货你回来了。”
翠花飞到不远的地方的时候就见到了慢腾腾朝屋子走去的孙明,顿时就来了精神。
安安说的没错,人倒霉的时候看看比自己更倒霉的时候,立马就会开心了,这一点对鸟也适用,至少翠花看着萎靡着脸,浑身散发这莫名臭味的孙明心情立马就变好了。
孙明本来就心情不好,现在又被一只畜生给嘲讽了,顿时就气炸了。
他干嘛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偏要跑来做这个任务,看样子为今之计就是找机会给上头发一个电报,告诉他们萧老头一切正常,也没见萧敬宗阳奉阴违给他老爹搞什么特殊,看样子两父子是真的闹掰了,好让上头的人赶紧把自己给接回去。
这样的日子,他是一天都不想过了。
想着自己这双教书育人的手今天居然掏了排水沟里的猪粪,孙明立马就又恶心地想吐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情和翠花理论。
“你给我等着,等我给上头发完电报回去了,看我不让人来拔光你的毛。”孙明恶狠狠地朝着翠花说到,他倒不在意自己会不会给鸟透露了什么讯息,他不信鸟真的和人一样聪明,鹦鹉这种畜生,他又不是没养过。
恶狠狠的诅咒完,孙明扭头就朝院子走去,懒得搭理翠花这只鸟。
“禽兽——”
翠花鸟瞪大鸟眼看着远去的孙明,两只翅膀一只捂住胸,一只捂住尾巴,那个禽兽居然想要脱光鸟的衣服看鸟的果体。
嘤嘤嘤,鸟不活了,鸟要去和花花告状。
羞愤欲绝的翠花带着狂热的兴奋朝家里飞去,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大家,鸟的魅力还在,即便如花不稀罕鸟了,还有一个人觊觎鸟纯洁的娇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