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娟姐姐。”徐娟正在卫生站外头的小院里学着怎么晾晒药材, 以及炮制草药,就听到了甜甜的清脆的呼喊声,不用抬头就猜到是谁来了,笑着朝不远处看去。
现在天气以及转暖了,脱了那一身厚实的冬装,顾安安觉得自己顿时就苗条了许多, 什么减肥之类的事, 早就被自欺欺人的她抛到了脑后。
左右爷爷奶奶喜欢她,爸爸妈妈疼爱她,两个哥哥也宠着她,连萧从衍也夸她可爱,说她现在这样很好,她又何必给自己添烦恼,给家人添烦恼呢。
至于减肥的事儿,等她长大了再说吧, 没准长着长着,人自然就瘦了呢。顾安安十分阿Q地想着。
今天她穿了一件白色带着淡蓝色小碎花的衬衫, 领子是荷叶边的, 做工细致, 看上去十分别致,是顾雅琴琢磨了许久,才做出来的,丝毫不比后世顾安安的室友从品牌实体店买来的贵价衣服来的差。她的下半身穿的是蓝色的直筒裤,样式中规中矩, 但胜在穿着舒服,能蹦能跳。
顾安安的鞋子是苗翠花纳的鞋底,顾雅琴缝的鞋面,上头还照着黑胖黑妞的模样绣了两只小老鼠,惟妙惟肖的,憨态可掬。
今天顾安安难得没有溜着黑胖黑妞到处跑,把两个好朋友栓在绳上顾安安心里也怪不好意思的,左右都溜了这么些日子了,整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他们家养了两只穿着衣裳的老鼠了,这个戏,也能停停了。
顾雅琴考虑到现状,帮着闺女在衣服的左右两侧各自缝了一个小袋袋,平日里出去,黑胖和黑妞刚好能装在衣服的口袋里带走,此时黑胖和黑妞就窝在口袋里,两只小爪子扒拉着口袋边,黑豆般的小眼睛好奇地看着四周地情况。
两只小萌鼠的动作如出一辙,唯一的不同,恐怕就是黑胖胖了些,那个大口袋对于它来说,还是有些紧巴。
顾安安手上拿着小半个柚子,大约有五六瓣的模样,看到院子里的徐娟,眼前一亮,迈着小短腿蹬蹬蹬往卫生站跑。
“慢点,诶呦乖乖诶,小心别摔着了。”
翠花鸟一手口技的手艺,这些日子,不知道为了啥,它迷上了模仿家里人的声音说话,其中最大的兴趣,就是模仿苗翠花。
照鸟的说法,谁让他们都是翠花呢,合该互相学习,共同进步的。
它这一新奇的爱好也导致了顾家的众人,明明有时候老太太不在吧,也能感受到被她那熟悉的嗓音支配的恐惧。
顾安安差点没被翠花这突如其来的大嗓门给吓摔了,即便经历了好几次,她依旧不太习惯翠花用着自己那蠢样,模仿奶奶说话的声音和腔调。
“鸟说什么来着,走路就乖乖的走,你看这差点摔着了吧。”翠花鸟丝毫没觉得是自己有问题,它刚刚不好心提点着安安吗,只可惜这小丫头不听鸟的。
顾安安瞪了边上幸灾乐祸地翠花一眼,心里琢磨着,要不改天满足如花的那点心愿罢了,不就是生个蛋吗,她看翠花鸟那么闲,一定是有功夫配合造蛋的。
不过顾安安也就心里想想,真要付诸实际行动,那翠花鸟得多得罪她啊,说起来这些日子如花都神神秘秘的,不到饭点不见人影,往日它都是黏着翠花鸟嚷着要生蛋的,这些日子也不见它的人影。
难道是这五十多年过去了,它终于发现,翠花不是什么良鸟,决定不在这只鸟上挂死了?顾安安好奇地胡思乱想着。
“安安来了,我给你留了蛇果,酸酸甜甜可好吃了。”徐娟放下手上的活,将手往边上干净的毛巾上擦了擦。
“王叔,安安来了。”她牵着顾安安的手,朝着卫生站里头走去。
王柏松这时候正一觉睡醒呢,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从躺椅上爬了起来,看着顾安安进来,还有些胆怯地朝她后头看了看。
见老太太没有一块更着来,总算松了口气。
看样子他刚刚是在做梦,不然砸听到苗婶的声音了呢,幸好幸好,这噩梦做的时间不长,只听到了老太太是声音,没见到她那张脸。
王柏松拍拍胸膛清醒,脑后头就传来了他所惧怕的那个老太太的声音。
“小子诶,你瞅啥瞅呢。”
同一个声音,同一种恐惧,王柏松还没站稳呢,就又一屁股坐在了躺椅上。
真不能怪他胆小,其他时候他也不是那么怕苗翠花这个老太太的,唯独在卫生站这个地点吧,他总是有心理阴影,看到老太太出现就忍不住质疑自己的医术,质疑自己的本事,简直痛苦到怀疑人生啊。
“娟儿,几天不见你又漂亮了。”翠花鸟不知道自己刚刚又吓到了一个人,扑扇着翅膀亲热地飞到徐娟的肩头,这次它没用老太太的音调,用的是自己的原音,只是那腔调是它在四九城的时候和老主人的儿子学的。
“来,让爷相亲一个。”说罢,小鸟嘴在徐娟的脸颊蹭了蹭,活脱脱一个流氓鸟。
徐娟被逗得咯咯直笑,这一早上的郁气顿时就消散一空。
“王叔,娟娟姐姐,这是奶让我拿来的柚子,让你们一块分着吃。”涟洋县不是个盛产水果的县城,很多时令的水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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