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报了一个陌生的地名让他开过去。
低调奢华的黑色豪车渐渐驶离繁华地段,停在一个略显萧条的小区门口。
景荔下车,司机停好车之后连忙跟上。
这么偏的地方,很难说不会遇到危险,他只要想起小姐小时候差点被人绑了去,就一阵紧张。
景荔也知道利害关系,没阻止他跟着。
照着花名册上填的地址,她找到了江新白家门口。
小区有些老式,但也足够干净整洁,她摁响门铃,听到里面传来的脚步声后,脸上已经准备好了扬起一个友好的笑容。
然而开门的却不是江新白本人,是一个有些油腻的中年妇女。
景荔联想到莫不是江新白的妈妈,不免有些愕然,但还是礼貌地询问:“阿姨你好,江新白在家吗?”
中年妇女愣了一下:“你找江啥啥啥?”
景荔重复一遍:“江新白。”
中年妇女还是一脸懵逼:“啥啥啥白?”
景荔一脸隐忍地想这人莫不是个傻逼?不过是她找人,只好又提高音量重复了一遍:“江新白!”
中年妇女终于一脸恍然大悟:“哦哦,你说他啊,我怪说咋这么耳熟呢!”
景荔微笑着,心中劝说自己对疑似他妈妈的人态度好一点:“他在家吗?”
中年妇女撇了撇嘴:“他都把房子卖给我了,怎么可能还住在这里?”说到这里她又顿了顿,有些生气地说:“他不会反悔了不敢自己来说,叫你这小姑娘来谈吧?”
景荔还处在有点懵的状态,又听中年妇女自言自语说:“才五十万的地儿哪找啊,我是坚决不会让步的……”
景荔一听就更加懵了。这套房只卖了五十万?
15岁的景荔或许对房价没有概念,但是25岁的景荔有啊,这套房子虽然破是破了点,但是这是在首都三环啊。
不过景荔并不打算现在就在房价的问题上说,她直接了当地问:“那他卖了房子之后住哪儿了?”
中年妇女不耐烦了:“你问这个干啥?”
景荔脑子一转,突然抬起下巴一脸趾高气扬地说:“他欠了我家钱一直没还,现在我来收房子作抵押了。”
中年妇女只看到她一个小姑娘,司机兼保镖先生被没完全敞开的半边门挡住了,所以根本不信,随口问道:“小孩子之间能欠多少钱?缺零花钱就回去管自个爸妈要吧。”
“多少钱?他可欠我一千万呢。”
与此同时,西装革履穿得很黑社会还肌肉爆棚的退伍军人司机先生往景荔身后一站,造足了气势。
中年妇女顿时吓了一跳,满脸惊恐地看着他们:“你你你你……说的是真的?”
景荔清媚的眉眼一利,压迫性十足:“江新白到底在哪里?把人放跑了你是不是想替他还!”
不明觉厉的中年妇女一哆嗦,连忙把知道的信息都供出来了:“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有一次隐约听到他在打电话说过几个地名……”
她把几个地名说了,景荔又问:“他是单亲家庭?你知道他家里什么情况么?”
中年妇女苦着脸:“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就知道他急着用钱,房子又急于脱手,所以就卖给我了。”
景荔知道获取不到什么信息后,不欲与她多说,先坐车回了家。
第二天借口和许蜜晨约去逛街,让司机先生开着普通的士模样的车子把她放在了商场门口后,就让他自己先回家了。
司机先生走了之后,景荔先在商场里闲逛了两圈,买了一套很普通的衣服到卫生间换上,撸起刘海,化了个让自己变黑一点的妆容,脸颊点上可爱的小雀斑。
看着镜子中几乎变了一张面孔的自己,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单独行动,不得不防有心人啊。
戴着大宽草帽的景荔遮住半张脸,打车去了一个地点。
坐在对面的咖啡馆坐了半天,正想着换个地方观察的时候。
几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熙熙攘攘地走进店里,身上穿着皱巴巴的校服,有的地方甚至还沾有血,吓得店里的客人纷纷避开。
店员面色苍白,一脸僵硬地听他们点单。
景荔皱了皱眉,不悦他们打搅了这里静谧的环境,直接起身离开,背后青年恶狠狠的声音还顺着风灌进耳朵里。
“哇塞,那小子的血居然沾你身上了耶!”
“妈的,老子回去还得洗。”
“等下还要堵人,啧啧,说不定更难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