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绰号叫‘大嘴鲨’,是本市出了名的混混,不过这人很有钱,借钱也爽快,就是利息高了些。”
“没关系,我估计下个月就可以从银行里贷出一部分款来,我们今天先找你说的那个人借出两百万来,把工地上的工程先运作起来,等到银行的贷款一到,立即把这个高利贷先给还上,绝不拖欠。”
“是,舒总,这钱也不能拖,也就是应应急。”
“是啊,只能是应急。”舒心重重叹了一口气。
“舒总,为什么不问问大小姐,她拿走的那些钱去了哪里呢?你有没有问过她?”
文迪提到。
据了解,庄晓晨转移出去的那笔钱真的不是笔小数目,可现在她的人回来了,那救急的钱在哪里呢?
舒心想到她人能回来就是不幸中之万幸,所以根本没有提过去追那笔钱,现在文迪提出来,她也不得不认真考虑一下,的确是该问问那笔钱的去向。
她早知道这些人有这么凶残,她是绝不会来这儿找他们借钱的,现在脱身还来得及吗?
想想刚才要跑,竟然很轻易就被抓小鸡似地给捉回来了,她真是怕极了这群人。
文迪也跟着在一旁冒汗,而绰叫为“大嘴鲨”男子听到舒心的话,马上虎着脸:
“你说借就借,说不借就不借,以为我‘大嘴鲨’的地盘是那么容易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吗?告诉你,既然已经是说好的,你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
这倒好,连借钱也兴强借的了,舒心真是叫苦不迭,后悔自己来了这个贼窝,上了贼船。
这真是屋漏偏逢连降雨,让她本就难过的日子更加难过起来。
舒心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那卷发男子却已经从一旁一堆文件中抽出一张写有借贷合同的文书,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许多条款。
他先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并在金额部分写下了两百万的大写字样,然后丢到了舒心的身边,把烟从嘴边拿开:“签字吧,签了字这合同就有效,到时候还不上钱,你可就是我的人咯。”
那“大嘴鲨”一边说着,一边从那壮男手上拉过舒心,把她往自己怀里拽,文迪想要上前帮忙把舒心解救出来,但是那两名壮汉却把他给看得紧紧的,让他根本没办法靠近舒心。
舒心被男子紧紧勒着脖子,虽然没有被进一步吃豆腐,可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够让她胆战心惊了。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舒心也镇定下来了,人家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鬼也是怕恶人的。
舒心被那“大嘴鲨”从颈后勒住了脖子,害她不能抬头,只能屈服在他的臂弯之下,但舒心的脚却是自由的。
脚下是一双七寸高跟鞋,舒心毫不犹豫地抬腿,脚后跟对准男子穿着黑色皮鞋的脚背,狠狠就是一脚。
那男子吃痛,惨叫一声,立刻放开了舒心去查看自己的脚,舒心趁机拿自己的包再狠狠甩在那卷发男子的脸上,然后夺门而逃。
此时的舒心简直就玩儿命了,文迪也在她逃跑以后也跟着往门口的方向跑去,其余人等在原地愣了几秒,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倒是那“大嘴鲨”疼得哇哇大叫,还不忘记对那两名男子恶声吩咐:“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人给我抓回来!”
两名壮汉听到老大的吩咐,不敢怠慢,跟着就朝门外追去。
舒心一颗心狂跳着,脚下不敢放松,只管往楼下跑着,眼看楼梯就要到了,那两个壮汉也跟着追了过来。
舒心一个不留神,竟然从那楼梯上滑了下来,一直摔了好几阶楼梯,好在她的双手死死抓住那扶手,才没有一直往下滚,否则这伤可就不轻了。
饶是如此,舒心还是受了伤,她的手臂被那扶梯的铁艺花饰勾勒出的尖角给划伤了,一条长长的划痕,隐隐有血浸出。
疼痛感让舒心一时头晕目眩,脚下也崴了,根本站不起来。
就在那两名壮汉即将把手伸向舒心,而舒心的眼睛也瞪得大大的,以为自己难逃厄运时,一声大吼凭空响起:“隹手!”
舒心听到熟悉的声音,还有那如救兵的住手二字,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反应了。
一身高级订制西服的黎浩南,顶着一张铁青的脸快步朝舒心的方向走来。
他上楼梯的频率都不是一级一级的,而是三两步就跨上了几级台阶,并且很快来到了舒心的身边。
黎浩南也不是一个人来的,他的身后是四名黑衣保镖,显然是早有准备。
舒心会来找“大嘴鲨”借高利贷,黎浩南就找人去打听过,这个“大嘴鲨”可是出了名的卑鄙无耻,借钱的时候爽快,但是还钱的时候却不会让借贷人那么轻易脱身。
更何况是像舒心这样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来借钱,那就等于是虎口里面拔牙,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黎浩南就是了解到这一点,所以才要出面阻止,还好,他来得很及时,还好,舒心只是自己摔了一跤,并没有更大的伤害。
那些壮汉们一见黎浩南那通身的气派,还有他身后紧跟着的黑衣保镖,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
那两个人一看势头不对,也不敢和黎浩南对着干,转身就朝办公室的方向跑,文迪也赶了来,要把舒心从摔倒的地方扶起来。
可是黎浩南却已抢先一步,来到了她的身边,弯腰想要扶起她。
舒心在看到黎浩南的那一刻觉得自己是遇到了救星。
但她还没来得及向他呼救,那些对她造成威胁的人已经不在了,她的危机也解除了,所以她此刻的心情跟刚才又完全不一样了。
此时对她造成最大威胁的不再是那些要来抓她的人,而是眼前的男子,黎浩南。
在他的手即将碰上她的手时,舒心就像碰到瘟疫一般躲了开来,并且惊声尖叫:
“你走开!”
舒心如此过激的反应一下激怒了黎浩南,他不顾一切地抓住女子孱弱的肩膀,将她从扶手栏边给提了起来,一双深如寒潭的眸盯视着她,似要在她的脸上盯出一个窟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