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传出的刹那,街上行人纷纷侧目,同样的,在街头蹲守的乡民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将手里的木棍紧紧攥着,似乎是发现了猎物一般!
“那是自然!”
徐达抬高嗓门,吹捧他中榜之事,赵瑞祥并未察觉有异,反而感到极为受用,脸上也带起了得色:“你能迷途知返最好。”
“你我是同窗好友,我岂有不提携你的道理?”
“你放心,待到我在国子监学了.......”
赵瑞祥话刚说到一半,忽然,身后已是有几个农户打扮的乡民摸到了身后。
一人手持木棍,向他后脑勺狠狠来了一棍。
“诶!”
赵瑞祥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双眼一翻,晕倒过去。
紧接着,另一个乡民将早已准备好的麻袋顺着口子把他塞了进去。
“人掳到了,快走!”
这群乡民喊了一声,飞快的带着装有赵瑞祥的麻袋,上了马车。
“架!”
原地待命的车夫,一刻也不耽搁,人刚上车,便架着马车,扬长而去,迅速消失在徐达和李策之的视线里。
“他们......”
李策之看呆了,这群乡民的动作太快,太过娴熟,像是演练了千百遍一般,从一闷棍敲晕,到将人掳走,总共花了不到数个呼吸的工夫。
以至于李策之都没来得及阻止,便已见他们消失。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当街掳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当李策之反应过来,顿时担忧起好友的安危,赶忙要去寻县府衙门报官。
“李兄别急。”
徐达手掌一抬,将他拦了下来:“你不用担忧,这个自大狂不会有性命之忧。”
见徐达如此淡然,似乎早有预料,李策之微怔,回想起先头的一些细节,随后眉头皱起:“徐兄,你先前是故意扯开嗓门,让他被掳走的?”
“不错。”
徐达脸上带着笑意,很干脆的承认下来。
“你不用担忧,这些乡民将他掳走,并非是要害他性命,而是要给他一桩艳福的。”
徐达对这一切似乎颇有了解,胸有成竹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策之面色一沉,严肃问道。
“李兄你有所不知,这童生试考放榜当日,历年来都有各村镇的乡民前来此处蹲守高中的学子的传统。”
“这是为何?”
李策之越发疑惑,既然是乡民,怎敢干出当街掳人这种无法无天的事情来?
要知道,掳走一位中榜的秀才,那可是重罪,远比劫掠寻常农夫平民要恶劣的多。
“他们掳人,是为了嫁女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