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么好玩的事你们不带上我?”
“三军需猛将率领,我麾下虽有岳山王等降将,但他们终归是梁国人,命他们领军逼宫,恐有变数。”
夜鸾煌心中始终存有几分戒备,军中众将,他最信得过的只眼前的两人。
“雁大哥莫不是觉得自个儿没有领兵的才能,如果是这样,我们也不便强求。”凤绾衣笑眯眯地激将道。
拙劣的激将法对雁漠北却十分奏效,他顿时黑了脸,反驳道:“不就是带兵围攻皇城吗?这么小的事,我会办不到?”
“那就这么说定了。”
她没给雁漠北反映的机会,将此事拍板定案。
夜鸾煌同情地看了眼深入坑中,浑然不知的雁漠北,暗暗摇头。
以师兄的心智,哪儿会是绾衣的对手?
当天夜里,夜鸾煌和凤绾衣换上南梁百姓的服饰,带着万陌谦乘马离营。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雁漠北和康浩各率两万兵马垫后,从官道明目张胆地前往皇城,只差没敲锣打鼓地告诉众人,他们来了。
两日兼程赶路,皇城巍峨高耸的城墙渐渐映入三人的眼帘。
离城池越近,万陌谦就愈发提心吊胆,不住摸着脸上那张人皮面具,身侧若有穿戴兵服的人经过,总会不自觉慌张躲闪。
“你很想被人怀疑?”凤绾衣一记厉眼朝后看去,“就你这副慌慌张张的样子,不是告诉守城的士兵你很可疑么?”
万陌谦哭丧着脸:“本皇子真的怕啊,要是父皇知道本皇子来到皇城,肯定会命禁军来抓本皇子。”
他们只有三个人,能是禁军的对手吗?万一落到父皇手里,不就完蛋了?
“只要你伪装得当,谁会察觉到你的身份?”
凤绾衣很是无语,他能别自己吓唬自己么?
“若因你走漏了风声,纵使你的父皇放过你,我也不会容你苟活。”夜鸾煌冷冷地警告道,话里蕴藏着危险的杀意。
万陌谦背脊一僵,脸上血色瞬间退得一干二净。
“听懂了吗?”
“懂……懂了。”
凤绾衣看着仿若小白兔般瑟瑟发抖的万陌谦,不由得摇摇头。
有的人啊,好话不听非得要上赶着找虐。
三人在城外不远处下马,堂而皇之地来到城门处。
守城的将士仔细盘问过三人的来历、籍贯、目的,确定没什么纰漏后,才挥手放行。
皇城内各处戒严,除却来此经商的货商,少能见到有百姓在街头走动。
三人缓步在城中行走,留心观察着城内守备的人数及换防等情况。
如果劝说失败,大军势必会强攻皇城,摸清城中兵力是战前的必备工作。
天色渐渐沉了,三人在临街的酒楼里用过晚膳,而后,特地去往客栈定下三间厢房。
“皇宫里有什么密道能自由进出吗?”凤绾衣悠然坐在房中的长凳上,斜眼看着万陌谦,“别告诉我没有。”
不论是哪国皇宫,皆有应急的暗道直通宫外,防止宫变中,皇帝、皇嗣、宫妃无路可逃,沦为叛军的俘虏。
在世人眼中,只要皇家血脉尚存,哪怕国破,亦有复国之望。
“额!”万陌谦目光躲闪着,有些难以启口。
夜鸾煌啪嗒一声,将茶盏重重放在桌上:“说。”
“其实,本皇子是晓得有一条密道能直通宫外,”万陌谦哪还敢隐瞒?一股脑和盘托出。
原来,他在出宫建府前,曾与冷宫里幽禁的美貌妃子私通,食之难忘,后因要建府,搬离皇宫,便偷偷摸摸的打通了冷宫后院的枯井,井底是一条凿出的暗道,与宫外皇城中的竹林枯井相连。
“你胆子可真大啊,不怕被人发现吗?”凤绾衣一脸鄙夷,说他胆小,却色胆包天,即便是打入冷宫的妃子,按伦理纲常,也算是他的母妃,是他老子的女人。
万陌谦干笑着,没好意思接话。
他在朝政上的确没什么能耐,所有的心思几乎都放在美色享乐上。
入夜后,三人来到城中的绿竹林,晚风肆意在林间窜动,风声鹤唳,格外阴森。
“就在这儿了。”万陌谦轻车熟路地摸索到林中一片杂草从,拨开茂盛的杂草指着里边盖上石块的枯井,向两人邀功,“这石块是本皇子专程命人放的,就是为了提防有人会发现密道。”
夜鸾煌凉凉睨了他一眼,这种事有何值得骄傲的?
许是看出他的不屑,万陌谦讪笑着摸了摸鼻尖,刚欲动手搬动石块,夜鸾煌却抢先一步出掌。
强劲的掌风宛如气浪,轰地将石块击飞。万陌谦看傻了眼,随后连声恭维:“大人果真武学出众,是本皇子见过的最厉害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