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的人见没有疑点并未刁难人,在走廊上集结后撤出客栈,去往下一家。
凤绾衣追出房门,亲眼看着楼下大堂的官兵撤走,长舒口气。
她真担心会露出马脚。
抹了下额上的凉汗,她攥紧拳头重回房间。
“你们先出去。”夜鸾煌挥手支开了下属,连花蝶衣也被撵了出去。
屋中仅剩下凤绾衣、雁漠北、南枫,及夜鸾煌四人。
房门合上的瞬间,南枫已拔刀出鞘。
就是这个女人险些坏了他们的大计!此人不可不除!
夜鸾煌和凤绾衣皆是一脸寒色,没有出声阻止。
“下手利落点,别惊扰了其他人。”雁漠北毫无怜悯心的说道。
南枫迈步上前,犹若实质的杀意在房间里弥漫着。
他真的会杀了她的……
女人意识到这一点,顿时慌了。
“你们不能杀我。”沙哑得像是被碎石磨过的刺耳声音从床内飘出,这是四天来她说的第一句话。
凤绾衣不怒反笑:“整个皇城都快被搜查的人掀过来,足以证明你犯下了弥天大罪,一个罪人,我们为何不能杀?”
“我不是罪人!真正的罪人是她!”女子龇目欲裂地怒吼道,面容狰狞似鬼,“是秦晚,是她夺走了我的一切,把我害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她该死!她该死啊--”
“南枫,”凤绾衣豁然变脸,“点了她的穴道。”
再让她继续叫嚷下去,定会有人听到动静,引来怀疑。
雁漠北屈指一弹,隔空点住了女人的哑穴:“这种事还是交给我这个独霸武林的第一高手吧。”
凤绾衣没理会他的花腔,惊疑不定的目光牢牢固在女子被仇恨扭曲的面庞上。
她不可能听错,方才从她嘴里的的确确说出了苗疆圣女秦晚的名字!
此人难道是苗疆罪臣之后?或是得知了什么皇族秘辛,引来满城絮乱只为追捕她的行踪?
如果真是这样,或许说服苗王的筹码,她又多了一个。
凤绾衣偏头看向夜鸾煌,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沉思与决断。
他们果然心有灵犀。
凤绾衣勾唇一笑,再度看向床榻上的女人:“你最好冷静一点,把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再如刚才那样大呼小叫,我们不会救你第二次。”
女人深深吸了几口气,失控的情绪才勉强平静下来。
见此,凤绾衣朝雁漠北递了个眼色,解开了女子的穴道。
“说吧,你究竟犯了什么事?”
“我无错!”女子哑声低吼。
“没有过错,苗王为何会任由将士满城寻找你?”凤绾衣打从心底不信她的话,有罪之人被抓时,哪个嘴里不是高喊着冤枉?
“你最好实话实说,否则,我现在就带你去见官。”夜鸾煌冷声警告。
雁漠北怔怔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人,眼睑幽幽垂落。
女子拳头紧握,隐隐能听到骨头摩擦发出的‘咯咯’碎响。
“苗王?”她似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仰头狂笑。
如魔音绕耳般癫狂的笑声,令凤绾衣不识地蹙起秀眉:“你是想我继续点了你的穴道吗?”
笑声戛然而止,女人充血的眸隔空看来:“皇宫里的人根本不是苗王,她只是一个狼子野心的冒牌者而已!”
凤绾衣身形一晃,险些被炸得魂飞魄散。
不是苗王?这怎么可能?
“别急,听她继续说下去。”夜鸾煌在桌底下悄然握住了她的小手。
好凉。
他调动内力想替她暖热。
凤绾衣深吸口气,摁下了心头的滔天骇浪:“你细细道来。”
是真是假,她自会评断。
“她是圣女秦晚,我的好阿姐,”姐姐二字,几乎是从她的齿缝间生生挤出的,透着无尽恨意,无尽讽刺,“我才是真正的苗王--秦苏。”
她是秦苏?
凤绾衣心头大震,挣脱了夜鸾煌的手,大步流星走到床边,一把摘去了女子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那张早已分不清五官轮廓的鬼脸。“是我太傻,这么多年我竟没能看出她对皇权的觊觎,对她全无防范,才会给了她可趁之机!要是我早一点知道她的诡心,她怎么会得手?”是她太过天真,以为血浓于水,以为她们的姐妹之情胜过滔天权
势。
在女子时断时续的回忆中,众人勉强拼凑出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据她所述,三月前,圣女秦晚邀她乔...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