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可是有求于人的是她,她除了忍耐,还能怎么办。
“凤绾衣,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狠毒。”
明明心里装着的人就是夜鸾煌,却偏偏选择嫁给夜临风。现在夜鸾煌就要迎娶她了,凤绾衣还是这么镇定。
凤卿卿的话让凤绾衣觉得好笑。
“你要记住,女人啊,就是要对自己狠一点,只是这个狠呢,可不是你所认为的那种狠,也罢,即便说了,你也不懂。”
“是啊,谁能有你凤大小姐这般聪明呢?要不然的话,我也不会被困在这房间里,眼睁睁看着自己即将嫁给他人。”
明明是赞叹的话,可是听上去却像极了讽刺。
都道她聪明,如果她真聪明的话,又怎么会陷入这样的境地。
话不投机半句多,凤绾衣站起身来,最后嘱咐道:“我会为你铺好路,你不用做戏,平时是如何,到时就如何。”
说完,凤绾衣便踏出了房门。
“凤绾衣!”凤卿卿忽然叫住了她,说道:“若是一切都能如你所说这般进行,从此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跟你作对。”
江山难改,本性难移,凤卿卿的为人,凤绾衣再清楚不过。
凤绾衣回头冲她微微一笑,道:“等你如愿了再说。”
她们之间是必定要有个你死我活的,凤卿卿不会停止对凤绾衣的嫉恨,同样的,凤绾衣也不会忘却那段刻骨铭心的仇恨。
表面上,凤卿卿和夜鸾煌的亲事已是尘埃落定,只等着宫中拟定婚期之后再宣旨的了。
相府里重新热闹起来,每个人都在为凤卿卿的婚事张罗起来。
恍惚间,凤卿卿真有一种自己即将嫁人的感觉。
若是嫁的人会是夜临风,该有多好。
凤卿卿的乖顺让凤鸿泽很满意,也就渐渐放松了对她的警惕。
而凤绾衣和凤卿卿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宫里传来消息,婚期已经拟定,只等圣上裁决宣旨,亲事就算是彻底定下来了。
这天晚上,清华苑里像往常一样,灯火通明。
凤绾衣和苏儿前来此处,照例督促凤卿卿亲手刺绣自己的嫁衣。
一切如常,凤绾衣不疑有他,径直朝着凤卿卿的房间走去。
院子还很热闹,可是房间里却是寂静无声。
“卿卿?”凤绾衣试探着唤了一声,可是没有回应。
房间里摆放的白烛有点多,晃得人眼睛疼。
凤绾衣让苏儿灭去几盏,她自己则朝着里间走去。
“怎么这么早就歇息了,是不是不舒服?”
她只以为凤卿卿已经歇下了,可是掀开床幔一看,床上被褥整整齐齐,冰冷一片,哪里有人躺着。
凤绾衣大惊,连忙叫来清华苑的下人。
“你们小姐呢!”
院子的下人们都已经被叫了过来,听到凤绾衣的问话,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
“回王妃的话,二小姐一直就在房间里没有出来过。”
“胡说!房间里面根本就没有人,说!是不是你们放走了她?!”
凤绾衣一反常态地震怒,站在正屋堂前,颇具威严地审视着底下的这些人。
“我们真的没有看见二小姐出来。”下人们也都慌了神,如果凤卿卿不见了,他们这些人全都要遭殃。
“还不赶紧去找!”凤绾衣怒喝一声,然后立即赶去前厅,寻找凤鸿泽告知此事。
希望能赶在宣旨之前,找回凤卿卿!
安南王府,亭台水榭。
夜色渐浓,王府里到处都燃点着灯火,让这里看上去更加的飘渺虚幻。
凤卿卿站在湖心亭边,静静凝望着黑夜里这满池盛放的荷花。
有暖水供着,这荷花一年四季都不会凋谢。
而她真希望自己也能像这荷花一样,有人呵护,永远不用担心枯萎。
想到之前凤绾衣的嘱咐,唇畔不由得浮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成败就在今天一举了,若是失败,她一定不会独自承受这一切。
“你怎么会在这里!”
身后忽然传来夜临风的声音,凤卿卿连忙转过身来。
夜临风的身后还跟着一名掌灯的小丫鬟,低着头,怯怯懦懦地站在一边。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违背本王的命令!”夜临风大怒。
他早就在府中下过令,决不允许凤卿卿再踏入王府半步,可是此刻,凤卿卿却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这亭台水榭之中!
小丫鬟吓得连忙跪倒在地,连声求饶:“王爷喜怒,王爷饶命啊。”
“是我逼她的,你不用怪她。”凤卿卿破天荒地为了一个丫鬟求情,这令夜临风很是惊讶。
“还不滚?”夜临风看了凤卿卿一眼,怒声对身边的丫鬟喝道。
丫鬟连忙起身告退,一刻也不敢多耽搁,生怕丢了性命。起身来到了亭中,夜临风冷声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此时你应该在府中准备嫁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