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少借用自己身份的特殊来行方便之事,故而语气也生疏了些。
妇人自然不认识这玉佩,更不知道它的来历,但是看夜鸾煌说的信誓旦旦,只好喊男主人出来看了。
男主人倒是个识货的人,见到玉佩之后,立即跪了下来。
“小民不知王爷大驾,还望王爷莫要怪罪。”
见他跪了,几个女人意识到了夜鸾煌的身份不简单,于是也跟着跪了下来。
屋子很是宽敞,可是被这么多人同时看着,夜鸾煌只觉得别扭。
“大家不要声张,进去再说吧。”
话音刚落,众人立即抢着给夜鸾煌和凤绾衣开门。
两人高坐于堂前,这才看清跪在地上的女孩子长什么模样。
这女孩子哭得很是伤心,眼睛都红肿了起来,不然的话,也算得上是清秀佳人了。
这男主人是个乡绅,姓陈,妻子早亡,家中只有堂下这名独女,闺名“梦儿”。
早前,这父女俩去邻县探亲,不想回来的时候便被土匪惦记上了。
土匪抢光了他们的盘缠倒没什么,可是从那之后,他们便开始打陈梦儿的主意了。
值得庆幸的是,看上陈梦儿的土匪并未乱来,一直是以书信传递情意的,从来没有逾矩过。
可是陈梦儿一次都没有回过,她讨厌这些劫匪。
“王爷,求您了,求您为小女做主啊!”陈乡绅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几个妇人见状,也跪了下去。
“是啊,这个丫头很早就没了娘,现在又被该死的土匪惦记上了,王爷大发慈悲,救救这个可怜的丫头吧。”
乡绅怕夜鸾煌不相信,连忙递上之前的那封信件。
“这就是那土匪刚刚送来的。”
“刚刚送来的?”夜鸾煌很是惊讶,顺手接了过来。
信件上的字写得歪歪扭扭的,艰难地辨认了一番,总算是明白了意思。
大意就是他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要直接抢陈梦儿回去做压寨夫人,不然就放火烧光村子,让村民们不得安生。
读完信件之后,凤绾衣立即问道:“那你肯定见到送信的人了吧?”
乡绅摇摇头,回答说:“这信是包了石头之后从屋后砸进来的,事实上,我们根本就没有见过那土匪,从来都是那土匪单方面的纠缠我们。”
到底还是顾忌着女儿的声誉,乡绅说话很注意分寸。
既然是去做压寨夫人,那就说明对方还是个土匪头子。
这帮人应该不是夜鸾煌想要找的,但是说不定能通过他们钓到大鱼呢?
凤绾衣走上前去,将陈梦儿从地上扶了起来,然后对乡绅说道:“放心吧,你们都不会有事的,今天先好好歇息,王爷会想办法救你的。”
夜鸾煌错愕地看着凤绾衣,眼神询问她在干什么。
可是凤绾衣却朝他做了个鬼脸,并不回答。
土匪将大婚的日子定在了三天后,这三天也足够凤绾衣他们安排了。
陈梦儿止住哭声,茫然地看着他俩。
“这帮土匪很厉害的,你们想怎么办?”
再厉害也只是土匪,能跟上过战场的一万官兵相比较吗。
凤绾衣拍拍他的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直接对男主人嘱咐道:“暂时找一个安全得地方躲起来吧,不要被他们发现了。”
乡绅一听便急眼了,哭丧着脸说:“村子就这么大,不管我们怎么躲,他们都会找到。可要是去外地的话,我们父女俩已经没有这闲钱了,况且这年头,谁家日子都难过,谁愿意收留我们啊。”
的确,躲在别人家里也不安全,土匪发现了,还会连累到别人。
见凤绾衣和夜鸾煌也没有法子,陈梦儿感叹自己的倒霉与苦命,悲从中来,再次哭了起来。
这哭声莫名地让凤绾衣觉得烦躁。
现在哭有用吗?不能解决问题的事情,为什么要做,白费力气!
凤绾衣微微皱着眉头,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递给陈梦儿。
“别哭了,我们说能救你,那就是能救你。”
“这三日你们就照常生活吧。”
夜鸾煌似乎猜到了凤绾衣已经有了计划,于是配合着她安抚这父女俩。
几个妇人也是心急如焚,眼见着这两人只是说着安慰的话,也没想出一个实际的法子来,其中一人便忍不住了。
“王爷,难不成您真要让这丫头嫁进土匪寨子里去呢?咱们不能这样干等着吧。”
这个妇人心直口快,想到说什么就说什么,只不过因为敬畏夜鸾煌的身份,言语间收敛了不少。
凤绾衣扫了他一眼,然后走到夜鸾煌身边贴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番话。
夜鸾煌听完,点点头。
从怀中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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