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临风的意图之后,雁漠北在凤绾衣的暗中帮助下,带着自己的人,成功混进了官兵之中,然后冠以皇上的名义。
这一切,都是在凤绾衣的部署下完成的。
就算夜弘天知道了,也不得不承认。
听到凤绾衣的名字,夜鸾煌不由得扬起了唇角。
能想出这个打着夜弘天的旗号打击夜临风的招的,也只有这个丫头了。
他的傻丫头,可一点也不傻。
“我的天呐,你别笑了。”雁漠北受不了地耸耸肩,一阵恶寒。
夜鸾煌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乐他的,跟雁漠北有什么关系。
雁漠北就地坐了下来,拉着夜鸾煌闲话家常。
“你说这个凤绾衣,真是人小鬼大啊,以前也没看出她鬼主意这么多啊。”
也不知道夜鸾煌知不知道凤绾衣的全部底细,反正他多少了解一些,光是这一些,就足够他震惊了。
危险解除,夜鸾煌闭上眼睛,枕着双臂,靠在墙壁上休息。
“这些你都管不着。”
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雁漠北气呼呼地站起身,指着夜鸾煌的鼻尖说道:“看我下次还救不救你,你个小没良心的。”
“你还知道怎么出去吗?快走吧,一会儿皇上的人要真来了,我可保不了你。”
拍拍衣服上的灰尘,雁漠北哼了一声,大门朝外走去。
可是刚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
从怀里掏出一个青色的药瓶子,随意扔在了夜鸾煌的脚边。
“快吃吧,毒死你!”
这个瓶子夜鸾煌认识,是流云山庄独有的疗伤药。
伸手捡起瓶子往身边轻轻一放,连声谢谢都没说。
雁漠北扶着额头,鼻子都要被气歪了。
不就调侃凤绾衣两句吗?至于这样对待他吗?他可是不顾生命危险的救这小子来了。
带着一肚子的气,雁漠北回到了春风苑。
那身滑稽的官兵服早就换了下来,他还是那副风流公子的模样。
凤绾衣正在雅间里等候着他,见他进来,松了一口气。
“安全了?”
“死了!”
想到就来气,雁漠北一屁股坐了下来,抱着一壶酒就开始灌。
“既然没事了,那我就回王府了,只等着明日的好消息吧。”
谁知道,凤绾衣根本不把他的话当话,当即站起了身,准备离去。
“你们俩真是太欺负人了,吃干抹净的主儿!”’
雁漠北抱着酒壶,欲哭无泪。
凤绾衣的脚步停了下来,回过头来,诧异地看着他。
“你这是要自比烟花女子吗?”
雁漠北一愣,抱着酒壶,哭得更伤心了。
摊上一个面瘫师弟就算了,现在又遇上一个冷血阎王般的凤绾衣。
“下次出事儿了别叫我,我不管了,谁的事我也不管了。”
只怕下次出事,不等自己发话,他便上赶着去救了。
凤绾衣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想了想,说了一句:“唔……你辛苦了。”
“走走走,你快走吧,别管我了,让我醉生梦死吧。”
“他的伤没事吧?”
之前去看夜鸾煌的时候,凤绾衣便发现了他身上原本愈合的伤口又感染了,可是他却没事人一样。
天牢里不干净,他的伤口本来就没恢复完全,没有人照顾,不感染才怪。
“流云山庄的药还是很管用的,你就放心吧。”雁漠北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她赶紧离开。
“多谢了。”凤绾衣柔声说了一句,是替自己说,也是替夜鸾煌说。
明天又将是一场腥风血雨,但愿事情能朝着她预期中的发展吧。
回到烟雨轩时,天都快放亮了。
她的房中,夜临风正在熟睡,在夜临风身边,还躺着一个女人。
看着二人好事之后酣睡的模样,凤绾衣只觉得恶心。
走出房间,凤绾衣站在院子里纳气。
“苏儿,老规矩,扔了吧。”
别人睡过的床,她恨不得连床架都给拆了。
而南枫这时候也过来了,走进房间,将夜临风身边的人扛了出来,然后消失在蒙蒙天色之中。
他是清白的
大理寺。
门外聚集了不少京城百姓,而迁移过来的灾民也自发地朝这边赶来。
“你说那个什么万民书,是不是真有啊?”
“那可不嘛,要是没有的话,我们大家伙也不会知道啊。”
“要是有了这万民书,北王爷可就有救了。”
围观民众纷纷议论,没有一个是在诋毁夜鸾煌的,都是希望他能平安归来。
大理寺公堂上。
夜弘天高坐在主位上,大理寺卿坐在正下首,是为本次审判的主审官。
而夜临风作为旁观者,端坐在左侧。
昨晚刺杀失败,此时的夜临风,脸色十分难看。见到夜鸾煌在官兵的带领下,安然无恙地走了进来,夜临风更加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