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对于大楚人来说,动土就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如果不是情况十分特殊,人们是绝对不愿意去动土的。
挖掘水源非同小可,可是眼下的情况,如果这里真的能找到水源,对于汾城来说,就是一线生机啊。
“我明白你的意思,莫要跟其他人提起,带我奏明圣上之后,再做决定。”
开凿水源,不仅需要人力,还要财力与物力,而这些都需要得到夜弘天的首肯。
可是之前的奏折迟迟没有消息,现在重新再上奏折,又该等到什么时候?
“哎,这么多年来,那些贪官污吏们的口袋里,装的钱还少吗?真希望能趁这次机会,好好整治整治他们。”
这话倒是提醒了夜鸾煌,之前在途中遇到的老者也说过。
汾城内的粮商其实不是最赚钱的,以太守熊原为首的众官员们,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这些暴利中,多半都是进了他们的口袋,而商家为了赚钱,不得不一次一次抬高粮价,以至于不少人都选择了离开。
夜鸾煌拍拍康浩的肩膀,郑重其事地说道:“明天一早就来太守府找本王吧,本王会给你安排的。”
“谢谢王爷,我一定不负王爷所托。”
京城依旧没有消息下来,夜鸾煌只好让惊天回去一趟,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而汾城这边,夜鸾煌只能冒险试一试。
汾城的官员们再次被聚集起来,本以为他的想法肯定会遭到部分人的阻拦,结果没料到,竟是不约而同地答应了。
“王爷,挖掘水源是件极其耗损人力财力的事情,但是汾城已经到了危急存亡的关头,我等自当全力配合王爷做好抗灾工作!”
“没错,下官还愿意自己的所有俸禄,为汾城抗灾出一份力。”
“那下官我就负责聚集人力,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水源。”
甚至不用夜鸾煌安排什么,他们便已经各自分派好各自的差事了。
这令他很是诧异,如此高的配合度根本不是他们的作风。
但不管怎么样,只要他们愿意出钱出力,为了汾城的安危,夜鸾煌只能冒险到底。
“王爷,这其中不会有诈吧?”康浩都能感觉到不对劲,更何况夜鸾煌。
可是眼下,他根本没有抉择。
这些人表面上的确是支持,他日就算夜鸾煌发现不对劲,想要收回成命,只怕也是晚了。
也罢,只要能挖出水井,他认了。
“有诈也认了,我能等,汾城不能等,老百姓们不能等啊。”
若非万不得已,他也不会承担这么大的风险去擅自做主。
康浩的眼眶有些湿润,以夜鸾煌的王爷之尊,何须卑微到如此地步。
可是万万没想到,挖掘水井的队伍刚刚筹备成功,京城来人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夜临风。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京城来的人,这就说明夜弘天看见了他的奏折,汾城的百姓有救了。
一见到夜鸾煌,夜临风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说二弟,你这是怎么了?这才多久没见呐,你怎么成这猴儿样了?”
这话如果只是在夜鸾煌面前提起,也没什么,可是他却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不是公然的践踏夜鸾煌的尊严吗?
不与他做什么口舌之争,夜鸾煌直接问道:“你来京城,可是传达父皇旨意的?”
故意迟疑了一下,夜临风点点头,道:“的确是来传达旨意的,只是在这之前,我还需要做一件事情。”
看着夜鸾煌不解的神情,夜临风很是高兴,一甩外袍,大刺刺地在太守府衙的案前坐下。
“来人,给我把定北王夜鸾煌抓起来!本王奉圣上旨意,今日特来审问定北王谋反一事!”
谋反?夜鸾煌一头雾水,而夜临风的人毫不客气地将他给钳制住了。
“夜临风,你干什么!”夜鸾煌怒喝,现在是紧要关头,他来汾城不帮忙就算了,竟然还要审问自己?
夜临风睨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径直说道:“皇上收到了汾城各官员的联名奏折,举报定北王夜鸾煌敛财屯兵,意图谋反一事,此事关系重大,所以皇上特派本王前来查探清楚。”
此言一出,堂下众人神情不一。
夜鸾煌惊愕地望着夜临风,总算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官员是合起火来给他挖了一个坑啊,而他就这样傻乎乎地往下跳了。
不等夜鸾煌解释,一名县官便站了出来,气愤填膺地说道:“南王爷,下官总算是盼到了朝廷来人了,这些日子以来,大家伙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着实憋屈啊!”
“哦?那真是辛苦各位了,各位放心,现在本王来了,大家有什么委屈就尽管说吧。”夜临风看着这些官员,心里很是得意。
只怕夜鸾煌做梦都想不到,这些官员早就被自己收买了吧?
只怪他太愚蠢,不懂为官之道,一个劲儿地得罪这些人,那还有好果子吃吗?
“回南王爷,定北王在这期间,打着治灾的旗号,想要大肆敛财,太守熊原大人因为极力反对,被他罢免了职务,关进了大牢,现在还没有放出来。”“启禀南王爷,下官还要举报定北王借口挖井一事,光征壮丁,却将这些人充为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