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衣,不是我。”夜鸾煌很是委屈,他从来都是站在凤绾衣身边的,又怎可能跟林府的人勾结在一起?
原来这段时间以来,林府出现的白影都是凤绾衣,每当夜深人静之后,她便打扮成母亲的样子,由南枫带着潜入林府。而那些出现在林素柔枕边的首饰,则是宋义暗中交给她的。
这件事情从来就不是她一个人在做,丞相府里有宋义,府外有她和南枫,一切都安排得天衣无缝,偏偏今晚夜鸾煌出现就出事了!
凤绾衣扯掉拢在身上得白袍,也解开了头发,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只能拿自己出气。
动作过大,一不小心扯到了头皮,疼得她轻呼出声。
“怎么了?伤到哪里了吗?”夜鸾煌一脸紧张,他就见不得凤绾衣总是这般折磨自己,疼得心脏发紧。
“你给我走开!”凤绾衣气愤地推开他,这里也没有其他人,说话再大声也不会有人听见。“你能不能别管我了?算我求你了行吗?为什么你总是这般阴魂不散!”
夜鸾煌一愣,随即低下头去,神情甚是落寞,喃喃说道:“绾衣,你把林素柔想得太简单了。你以为今天的事情是偶然吗?并不是,她早就发现不对劲了,所以在府里布下了网,就等你来钻呢!”
自从丞相府开始出现奇怪的传言开始,夜鸾煌便知道,这是凤绾衣又行动了,于是他便开始跟踪凤绾衣,看看她到底在干什么。
当发现凤绾衣每晚都要潜入林府之后,他便派了人暗中保护她,当得知林素柔的计划之后,他便守在林府外,只等着带凤绾衣离开。
还打算多玩一阵子呢,林素柔竟然这么快就发现了,而今天的事情,她却没有收到消息,有钱能使鬼推磨,也不是总管用的。见她沉默,夜鸾煌猜到了她在想什么,继续说道:“你是在想你买通的那个人吧?尽管你给的银两够多,但是你别忘了,他是林家的人,拿了你的钱又怎样,让林素柔抓到你,说不定他还能得到好处,何乐
不为?绾衣,这次,是你报仇心切,大意了。”
冷笑一声,凤绾衣伸手抹了一把嘴唇,抹去上面覆盖着的厚厚一层掩盖唇色的口脂,然后说道:“那又如何,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即便今晚被抓住,我也有办法逃出去。”
何须如此嘴硬,看着她倔强的面容,夜鸾煌心疼极了。有时候,他真想钻进凤绾衣的心里,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些什么。
以前就知道她是个倔强的丫头,却没想到已经执拗到近乎偏执的地步。
“别再以身犯险了,我来帮你报仇,有何不可?不就是想看到她们死吗?我现在就可以去杀了她们,只要你能好受一点。”他是大楚的王爷,想要不动声色地杀掉两个人再简单不过。
凤绾衣抬起头,她看不清夜鸾煌的脸,只能看见一个似是虚无的轮廓,真想伸手去摸摸他的脸庞,然后真心说一声“谢谢”。明明心中是这样想的,到了嘴边却硬生生变了味道。只听见凤绾衣讥笑着说道:“定北王爷嘛,想要谁死不过一句话的事情。但是王爷怕是想错了绾衣,我想让她们死,可却不想让她们死得痛快,非要让她
们受尽折磨,消磨了我心中的恨意,才能让她们去死。”
她从不曾掩饰过自己的心狠,如果这样真的能让夜鸾煌心心死,也值得。
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模样,夜鸾煌很能理解这种仇恨,他没想过阻拦,只是想帮助凤绾衣,想让凤绾衣别再拿自己的性命去博弈而已。
“可是这样,你真的能开心吗?一次次揭开自己的伤疤,你自己不会觉得痛吗?”
“不!就好像是伤口发炎流脓了一样,只有把坏掉的皮肉给割掉,把脓水给挤尽,伤口才会好起来。我现在做的就是这样的事情。”
就像是一场循环,前世的仇今生的债,无穷无尽,不会有了结,可是她还是要这么做的。
夜鸾煌走到小河边,听着这潺潺的流水声,如此静谧,不知道会不会让凤绾衣的心安静下来。
“绾衣,不如我带你归隐山林,不再过问红尘好不好?”
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归隐,他还要治理这天下,要是归隐了,一切又都朝着前世的轨迹发展了!她不要!“夜鸾煌,别忘了你我的身份,你是定北王,我是安南王妃,我们注定不会有结果。今天的事,绾衣感谢你出手相助,今后还是不要再管了,即便我需要人帮助,也该是去寻求我的夫君。王爷,好自为之!
”
说完,凤绾衣高呼了一声“南枫”,然后拂袖而去。
“绾衣!”夜鸾煌急呼,伸手想要去挽留,却只是扑了个空。
冰冷的空气中,连凤绾衣的气息也消失殆尽,可夜鸾煌还将手伸在半空中,不肯收回。
安南王府,烟雨轩。
苏儿忐忑地守在外间,不知道为何,她这心里总是惴惴不安,眼皮子直跳,总觉得会有大事发生。
若是平时,这个时候,凤绾衣和南枫也该回来了,可是此刻房屋里间空无一人,熏香还点着,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咚咚咚。”这反常的敲门声让苏儿一个激灵,差点喊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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