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
轻咳一声,沈在野收敛了眼神,看向那门房。被桃花这话给吓坏了,门房哆嗦着身子,脸上全是惶恐:“相爷,您听奴才说啊。那日南王派人来传消息的时候,您正在书房忙公事。奴才想着不是什么大事,所以才传去夫人那里,让夫人做主的!这于情
于理都说得过去,怎么就要取奴才性命呢!”
“你这话说的倒是奇怪。”桃花眨眨眼,跟没骨头似的窝在沈在野怀里,一副恃宠而骄的样子:“爷在忙的时候你没禀告也就算了,可事后怎么也该知会一声吧?毕竟这相府的主子是咱们相爷,不是夫人。”
门房一愣,心下颇为不爽,低头咬牙道:“后来事情有些多,奴才以为夫人告诉相爷了,所以才没禀告。”
“这么说来,还是夫人的错了?”沈在野皱眉。
门房不敢说是,可又的确是啊,只能闷头不做声。局面僵持,外头的下人却进来通禀了一句:“夫人到了。”
桃花一听,立马想从沈在野怀里跳下去。可也不知道这位大爷是不是抱舒服了,压根没想松手,跟抱只猫咪似的,还顺了顺她的背。
“别怕,你占着理呢。”
占着理也不能当着夫人的面儿坐他怀里啊,这像什么话?桃花瞪他,后者一脸平静地直视前方,压根不看她。
梅照雪跨进屋子来就吓了一跳,呆愣地看着座上那跟粘在一起似的两个人,脸色不太好看。
桃花死命挣扎起来,理了理衣裳给她行礼:“夫人安好。”
轻轻点头,梅照雪什么也没说,先恭敬地给沈在野请安,再扫了旁边的门房一眼:“这又是出什么事了?”
“夫人救命!”门房跟看见救星似的,连忙朝梅照雪叩首:“奴才罪不至死,罪不至死啊!”
微微一怔,梅照雪想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微笑着看向沈在野:“爷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派护院救南王的事情,妾身觉得这门房没做错。”
“还没做错?”沈在野皱眉:“他瞒而不报,让我误会了姜氏并且重罚于她,他没做错,难不成错的是我?”
梅照雪抿唇,低声道:“当时的情况,爷正在忙,妾身身为这相府的主母,自然能替爷做些决定,所以他才来凌寒院传话。妾身觉得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在南王平安之后,也就没有特意向爷邀功。”
瞧瞧这话说得多漂亮,瞬间就把瞒而不报变成了低调不想邀功。梅夫人真的是很厉害!沈在野侧头看了桃花一眼,后者连忙从看热闹的态度里回神,委委屈屈地道:“夫人这一句不想邀功,却让爷误会妾身不守规矩,让妾身活生生饿了两天!您没错,这门房也没错,爷更是没错,那错的是妾
身吗?妾身就活该被冤枉?”
梅照雪抬头,温和地笑了笑:“你受了委屈,爷也安慰补偿过了,又何必抓着这忠心耿耿的下人不放呢?”
“忠心也得看是对谁忠心啊。”扁扁嘴,桃花小声嘀咕:“拿着爷给的工钱,忠的却是别人,这才可怕呢。”“桃花!”沈在野佯装轻斥:“你这话岂不是怪在夫人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