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第一次听到有人那样解释婚姻里的有名无实:“有名无实,就是有婚姻在法律上的形式,但是两个人没有感情。既然这婚姻是合法的,那作为妻子,你履行妻子的义
务,我行使丈夫的权利,正是名义上的婚姻。而应该真实存在的感情,我们没有,这就叫有名无实。”
真不要脸!卓斯年一定是她见过把胡说八道说得最理直气壮的男人,没有之一!
只是,当时若不是看他身体不好,若不是他说自从领了证他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若不是考虑到她有义务帮助他这个老公,若不是她那一切该死的恻隐之心……
算了,卓斯年除了霸道点,凡事都喜欢用极端霸道的手段之外,对她也还算不错,不吐槽了!
反正,在决定嫁给他之前,她是已经做好了“结婚是他的妻子,离婚是他的前妻……”的准备了。
“怎么?又是被逼的?”见她长久不语,卓斯年瞅了她一眼,发现小丫头正目光炯炯地盯着前面,但明显是在失神。
男人嘴角沟了沟,一定是在心里默默问候他吧,都不知道已经骂了多少遍了。
黄连愣了一下,才恍过神来,“你说什么?”
“同居,是被你老公逼的?”卓斯年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比较重要,于是极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黄连却是摇摇头,“没有,他没逼我,我同意了。”
“原因。”
“这还需要原因吗,我跟他结婚证都领了,既然这种长期契约关系已经形成了,我何必不履行义务呢!”黄连语气很是无所谓。
在她的价值观里,婚姻本身就是一种协议。
在这方面她倒是有点赞同卓斯年的说法,其实没有感情的婚姻才是形式婚姻。
比起爱情,男女之间的肉体关系一文不值。
念及此,想起自己的第一次是和哑巴大叔发生的,黄连不觉地有点脸红。
但是她却不后悔,别说身边的这个男人如此优秀了,就算当时和自己酒后乱性的男人不是哑巴大叔,她也不悔。
没什么,婚姻里的忠贞与否,跟那层膜没关系。
卓斯年对黄连的这个答案似乎不甚满意,蹙眉道,“怎么听你这像是去英勇就义,还是破罐子破摔?”
“都不是。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反悔。当时同意这门长辈们定下的婚姻,就是做好了所有准备的,何必事后又反悔呢?你说是不是,哑巴大叔?”
“嗯。”卓斯年显然还是不甘心,顿了下,又问,“你见过你老公了,觉得他怎么样?”
黄连摊手,“见是见到了,然并卵,我并不了解他。只是看到他坐轮椅,面容苍老……说实话,他才30岁就因为长期生病的缘故老成那样,我就觉得他也蛮可怜的。”
听到这里,卓斯年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她对他,现在还之后怜悯。因为怜悯,那天才会答应他的吧,而并非完全同情心泛滥地为了一个外人和他交易。黄连的手机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她从包里拿出来一看是黑马打来的,直接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