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线,韩战都不会拿他怎么样,所以才肆无忌惮。
不过苟梁向来是不留后患的人,戍阳郡主那么大一个麻烦拦在他和韩战中间,不先解决了,他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把美食吃上嘴?
于是乎,苟梁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借着系统的金手指,为暗恋郡主的世家子弟安排了无数次的机会。俗话说的好,烈女怕郎缠,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一个人脱颖而出,赢得了郡主的芳心。
这下,等他们回京前,年已二十一的老姑娘戍阳郡主也早定亲了。
韩战果然成全了他的计谋,把苟大少捆在马上带了回去之后,直接绑了手脚丢给了护送自己回京的御林军看管,一天只给一顿饭吃,水都不许多喝一口。
韩将军:“常校尉说的,做戏得全套,韩某受教。”
苟梁:……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叫啊!
*
韩世子抄了山贼老窝,生擒了落草为寇的魏状元的事,很快就借着护送韩战回京的御林军之口传到了皇帝耳中。
“在广阳城外当了草莽?朕这位状元还真是不落俗套啊。”
“老臣惭愧,咳咳。”
御书房中,皇帝和丞相君臣之间谈笑风生,然说起魏丞相这位惊才绝艳的嫡孙,两人的表情却都有了变化。
魏老丞相咳得更厉害了,几日前的一场风寒来势汹汹,魏老丞相足足卧病三日才返朝。
老皇帝忧心地看着他:“到底是老了,想当年三郎随朕在雪里跪了三天三夜,都未见大病,如今却……”
说起往事,皇帝满心感慨。
魏丞相是他幼时伴读,一路扶持到今天情谊匪浅,见他一副病弱的样子也心有不忍。
魏老丞相笑道:“皇上若是真疼惜老臣,就准了老臣的奏请,让老臣回家去安度晚年吧。您看我家这大的小的,都不省心,那么一个有出息的,却是行事糊涂,任性无度。哎……您准了老臣,老臣便卷了铺盖躲回江陵老房子去,最后还能得一点清净呢。”
“哈哈,朕还在呢,你安度的什么晚年?陪朕站完这最后一班岗,才是正经。”
“皇上,您有真龙护体,和老臣这种凡夫俗子怎可同日而语。实在折煞臣了。”
魏老丞相闻言,连连告罪。
老皇帝听到真龙护体这四个字时眼里闪过一抹深思,随后哼笑道:“你这老匹夫就别在朕面前讨巧了,你说什么,朕都不会准你离京回老家去的。朕身边可不剩几个老面孔了……”微一叹息,皇帝接着吩咐道:“待你那宝贝孙子回京,让他进宫来让朕看看,朕可也要好好问上一问,朕许的状元郎怎么比那江湖草莽如何?”
戍阳侯府。
韩战的信比朝廷密报要往上一些时候,戍阳侯爷和夫人张氏见信之后都是一惊。
戍阳郡主好不容易才点头许了亲事的,眼看定亲在即,可千万不能再生变故了。
张氏念了一声佛,道:“侯爷,妾身看小八对那魏宣明还没彻底死心呢,您看看他,当年将事情做得多绝,这次就是大郎将他抓回来也绝不是小八的良配。诸葛家的五郎君才情相貌或许比不得他,可品性却是极好的,更重要的是,他待咱们小八是诚心。世间难得有情郎,您可莫让人再坏了咱们女儿的姻缘呐。”
戍阳侯爷自然知道轻重。
现在时机敏感,他大儿在密信中可是说了,皇帝有意让小女儿结皇亲的,和诸葛家的亲事万万马虎不得。
“这件事先不要宣扬出去,尤其不能让小八知道。夫人,明日冰人会再上门来,你也不要端着架子了,应允下来就是,快些把亲事定下来,算好日子,免得再出变故。”
张氏连声应是。
等她出去准备明日许亲事宜,屋子里,戍阳侯爷正提笔回信。
——不指望魏宣明那小子再当女婿,那他可就更不客气了。不明不白耽误他女儿这么多年,不管他有没有错,也得让大郎狠打上那小子几顿,解解恨!
事情正如苟梁计划的那样,他的出现加速了戍阳郡主的定亲进程。
至于戍阳侯信上交代韩战把自己打成猪头不能见人的话,苟梁一笑置之,他还巴不得和韩将军多一点肢体接触的机会呢。自从上次他把韩将军扑倒在地之后,他就时刻防着苟梁发作,根本没给他一亲香泽的机会。
不过,要是老实就不是苟梁了。
月朗星稀,夜深人静。
被韩战转手交给御林军看守的苟梁偷偷解开手脚的束缚,悄无声息地潜入韩将军休息的帐内。
借着朦胧月色,他锁定了韩战的薄唇,低头,凑近,再凑近。
“本将提醒你,最好不要这么做。”
韩战睁开眼睛,清明的双眸没有丝毫睡意。
苟梁顿住,漾开一个笑容:“韩战,你没睡啊。”
韩战懒得回答,他就知道苟梁今晚得来骚扰,还睡什么?
苟梁趴在他身边,低声邀请:“韩将军可是孤枕难眠,我来给你暖床好不好?免费的,服务周到哟。”
韩战伸手拎起他,随手就要往外丢,苟梁气恼地咬了他一口:“送上门的都不要,你是不是男人?”
他这一口可没留情,韩战手背上立刻出现一口牙印,泛出血丝。
韩战放开他,无可奈何道:“你何时与家犬结了亲?”
苟梁见他没生气,笑着往回凑:“嘿嘿,属狗怎么了,为了你我属色狼都行啊。”
韩战静静看了他一秒,忽然凑近他的耳边极轻声地说了一句什么,让苟梁惊得差点跳起来,睁大了眼睛,舌头都打结了:“你、你、你?!”
韩战说了什么呢?
他说:
“小坑儿,+75好感度就要做+75的事,别心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