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件事,就是出车祸前,她在那座寺庙听到的秘密。
她连忙从包包里翻找出当时梁雁烧掉的相片,她后来趁靳司琛不注意,偷偷把相片捡起来藏好,现在看来这相片用得上了。
简惜眸光沉了沉,不管用什么方法,她必定要为父亲报仇。
简惜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走出房间,重新来到灵堂这边,陈夫人又站到了牌位旁,迎接来送陈医生的人。
“陈夫人,我想和您单独说几句话。”简惜走到她身旁。
陈夫人看她一眼,随后和她走到旁边:“你想说什么?”
“陈夫人,陈医生他是不是跟你提过我爸爸的事?”
陈夫人眼神闪烁了下,眉轻轻一皱:“你要问什么?”看她的态度,陈医生应该跟她说过什么。
简惜没再继续问,而是拿出被烧毁的相片一角给她看:“您认识她吗?”
陈夫人看到相片上的人,脸色顿时一变:“你、你怎么会有这相片?”
“这么说您认识她。”
陈夫人一阵沉默,好半响才低声道:“她也是医生,是老陈的师妹,不过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
简惜一怔,她倒是没想到相片上的女人是陈医生的师妹,那她和梁雁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准确的说是和靳司明有什么关系?
梁雁在靳司明灵位前烧这相片时一脸恨意,好像这个女人抢了她老公那般。
“陈夫人您一定有她的联系方式,请您告诉我好吗?”简惜恳求着,或许找到这个人,所有事情都清楚了。
陈夫人大概是心里也觉得对她父亲有愧疚,被她恳求了一番后还是开了口:“我是有晓若师妹的地址,但我很久没和她联系了,不知道她是不是还住那里,你要的话我可以给你。”
“那就谢谢您了。”简惜当然需要,这个晓若师妹是个关键人物。
陈夫人把地址写到纸上给她。
简惜最后再拜祭一次陈医生,虽然是他改了药方,导致她父亲病发去世,但他也是被梁雁威胁,而他现在也走了,她再怎么恼恨他也没用。
好在他的良心没有完全泯灭,最后还留了本日记告诉她父亲的真正死因。
简惜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了梁雁,她也是来拜祭陈医生的?
她没让梁雁看到她,不能让梁雁发现她来这里,发现她和陈医生有联系,不然她一定会怀疑。
她站在一旁冷冷盯着梁雁,心口里有团怒火不断燃烧,恨不得冲过去掐住她脖子,问她为什么要害死她父亲?
残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能那么便宜了梁雁,不能让她死得痛快!
简惜咬着牙,捏紧拳头大步离开,眼底是伤痛也是愤怒。
她接下来去了父亲的墓地,给他烧了些纸钱,看着墓碑上刻着他的名字,还有他去世的日子,她的心一阵阵抽痛。
五年前,她和靳浩言举办婚礼,同一天,她被诬陷出轨,被好姐妹抢走了新郎,父亲突然病发去世。
那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她差点承受不住结束自己的命,若不是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她没有勇气活下来。
湿热的泪从眼眶滑落,她颤着手轻轻摸着墓碑上父亲的名字。
“爸,你等着,我会为你报仇的。”
简惜回到公寓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屋子里没有开灯,偌大的公寓一片昏暗,只有城市的灯光从窗口投进来。
她感到了清冷,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孤独。
奇怪,靳司琛不在家吗?
她正想开灯,黑暗中冷不丁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怎么现在才回来?”这声音里有着浓浓的不悦。
简惜被吓一跳,循着声音看去,落地窗那边隐约看到了他的身影,他的腿伤没有完全好,他还是坐在轮椅里。
她连忙把灯打开,这下可以看清楚了,男人正皱着眉审视她,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怎么觉得他现在像个怨男,抱怨她回来得晚了。
刚才还郁闷的心情,莫名好了些,谁能相信堂堂的中盛集团总裁,会像个怨男一样在家等晚归的妻子?
“你怎么不开灯啊?我忘了打电话告诉你要晚点回来,你不会还没吃晚饭吧?”她走过去,见男人一脸阴郁,看来是要哄了。
“去哪了?”靳司琛依旧沉着脸。
简惜沉默几许,幽幽叹一口气,低声道:“去看我爸了。”
靳司琛眸光一凝,她去了墓园?
他知道她今天去参加一个医生的葬礼,听说是她父亲生前的主治医师。
所以她想爸爸了?
男人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些:“下次晚归记得打电话,我好叫人过来做饭。”其实他心里是有点担心她。
“抱歉,我现在就去给你做晚餐。”
他们住到这里后,他的衣食起居都是她在照顾。
她刚转身,他却扣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