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怒喝道:“你这死倭贼,难道你还是锦衣卫的不成?”
相田鬼冢道:“我瞧见老大悄悄给他夫人一块牌子,跟这块腰牌一样,说在这里行走,只要亮出来,没人敢动她,甚至连问都不敢问!”
严小寿心中恨极,他是给过这伙倭贼头目一块腰牌,再三关照,让其便宜行事,想不到那倭贼不但给了夫人,还让其他人知道,真不知他们脑子是不是用来想事的。
晏畅冷笑道:“唉,没想到呀没想到,只要有了腰牌,连倭贼都可以变成锦衣卫!”他对着屋里喊道:“昊子,搜那女倭贼,瞧她身上有没有腰牌!”
片刻后,屋里传来昊子的叫声,道:“找到了,在这里!”他奔出屋子,手中举着一块黄铜牌,海大人接过铜牌一瞧,只见上面写着——锦衣卫指挥使,尤顺。这块牌子与严小寿拿出来的十分相像。
海大人问相田鬼冢道:“这块牌子是谁给你们头的?”
相田鬼冢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们上岸前还没有。”
海大人拿着腰牌对严小寿冷笑道:“堂堂倭贼也是我们大明的锦衣卫,看来,这锦衣卫的身份很不值钱啊。”
严小寿道:“我这块乃是如假包换,大人可以向镇抚司徐大人验证,他那块是真是假,我怎么知道。”
海大人道:“锦衣卫哪怕再有借口,也不可能给倭贼发腰牌,这里面一定大有问题,所以本官一定会向镇抚司徐大人问清楚,说不得这里要委屈一下严大人了。”
严小寿心里冷笑,你能不能见到徐大人还两说,就算我这牌子是假的,也一样可以脱身,他开口笑道:“哪里哪里,该当如此。”其实他这锦衣卫腰牌是向镇抚司徐大人重金贿赂而弄来的,此案涉及通倭,那徐大人胆子再大,也绝不敢包疪,但严小寿此时望了望天色,自语似地道:“怎么还不来?”
海大人站在身来,对涂把总道:“我们走吧,将这几个倭贼一起带走!另外要通知曾、刘二位把总来衙门,一起商议如何对付倭贼来袭!”他说完,也不理吴非,径自向院门口走去。
严家兄弟虽然被两个士兵跟着,却已恢复了行动,晏畅不由对吴非埋怨道:“刚才我帮了海大人一个大忙,怎么他一点也不领情?”他说的是审问相田鬼冢,吴非苦笑道:“你要他怎么领情,是赏你银子,还是给你个师爷当当?”
晏畅道:“银子、师爷都没想过,但他至少要说声谢谢吧?”
吴非道:“谢,他老人家正生气呢,没看见刚才严小寿倒打我一耙?”
晏畅气呼呼地哼道:“海大人也不近人情了,对了,他不是不近人情,是完全不知道什么是人情!”
吴非安慰他道:“算了,我们做好自己的事便罢,别的也不用操心。”
晏畅还是不服,正要说什么,院子外面忽然起了一阵骚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