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用只有他才能听见的声音道:“吴少爷,我告诉你一件事,若是真的,保管严家满门抄斩、万劫不复!”
吴非心中惊疑,但面色不变,问道:“什么事,说来听听!”
文老板拉着吴非走到一角,低声道:“我手下说,那日剿杀的倭贼,跑了几个,现在有可能就躲在离官绍塘不远的一所农宅里!”
听到这个消息,吴非大吃一惊,道:“这是真的?”
“严家水陆生意都做得很大,我老早就怀疑他跟倭贼有勾结,只是没有证据而已!”
文老板很有把握。
吴非暗忖,如果文老板所说是真,那日在集仙门外的一战就是早有安排。他不由心头狂震,难道这倭贼还是里外勾结,有的放矢?当下问道:“你手下说的,靠得住么?”
文老板拱手道:“文某就是做走私的,如何隐蔽行藏,哪能没研究,那些倭贼的藏身之处本来我也不晓得,但刚好文某有批私货藏在附近,手下人守货,傍晚看到一只飞鸟掠过那家农户上空,忽然被一道光芒击落,十分惊诧,于是向我禀报,我是运私货的,周围都打听得非常清楚,那户农家是独门独院,家里人不多,都是普通人,平素也没出格之事!”
吴非沉吟道:“用一道光芒击杀飞鸟,这人出手很是犀利啊!”
文老板点头道:“是啊,加上这家农户这两天大门紧闭,像是销声匿迹一样,所以我就怀疑那里住着逃逸的倭贼,只有他们才有这样的手段!”
吴非奇道:“那,你凭什么认为此事和严家有关?”
“因为,在前一天我手下见到有人骑马去过那里,若是我的人没看错,那是一匹军马,虽然骑马的人穿着普通人的服饰,但是军马绝不会有错,试想一个普通的农户,怎么可能和穿便服的士兵来往?”
文老板目光闪烁着回答道。
在大明朝,军马的管制十分严格,除了军队,在任何地方都是严禁买卖和使用的,即使一城的守备,军马的管理也颇为严格,所以文老板有此猜测并不奇怪。
吴非拍拍文老板的肩膀道:“很好,那你手下没有去惊动那户农家?”
文老板连连作揖道:“这种事情,全靠猜测,况且我向谁去说,守备大人可是严老板的二哥,我可不敢找死,今日若不是姓严的把我们往死里逼,文某也不敢说出来!”
吴非问清了那农户的地址,道:“没事,等下我来处理这事,你就只当不知便是!”
其他人见两人在角落里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严大人向台阶处望去,只见一个士兵爬上台阶正露出半个脑袋探头探脑张望,便急忙向他使眼色,晏畅跑过来一脚踢在他腰上,骂道:“再不老实,老子就把你从这里丢下去!”
严大人痛叫一声道:“你殴打朝廷将官,罪加一等!”
晏畅对那探头的士兵道:“这里没你们的事,我们跟严大人闹着玩呢,你们去衙门报官没有,怎么海大人还没来?”说完他掏出小刀,在严大人脸上比划了几下,又啐了一口,问道:“你这邋遢鬼,会不会用筷子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