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下午开会挑了项目部几个去榕市出差,会议结束后,我去跟张总毛遂自荐了百十条自己去的优势,终于把项目部的名单给换成了夏秋两个字。
去之前,江苏不放心地追问我,“你上次去就出了事,怎么还去啊,那地方我是再也不敢去了,你就一个人去吗?不找个人一起吗?”
我摇摇头,盯着榕市的方向,眼神有些放空,“不用,我一个人就行了。”
晚上金余没有回来。
刘备看我收拾东西,就掏出手机想打电话,我简单解释,“我明天要去榕市出差,两天。”
门外走动的保镖时刻注意着房间里的动向。
我笑笑,“你们这么多人,我还能跑不成?”
刘备就把电话放下了。
他不说话,僵尸脸一张,表情也没什么变化。
倒是许小多愁眉不展地握着手机。
他这些天一直在给许山打电话,那头一直显示电话无法接通。
晚上睡前,许小多还握着手机问我,“山爸到底怎么了?”
看到我无名指上的戒指,那张肉嘟嘟的小脸变得十分黯淡。
我没法回答。
因为,这个三岁半的孩子什么都懂。
他知道我和许山已经离婚,也清楚我和金余领了证。
却什么都没问。
只问我。
“山爸去哪儿了?”
“山爸怎么了?”
“山爸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只会在他每次提出这样的问题时,紧紧抱住他,然后跟他说,“不会,山爸不会不要你。”
许山他,只是不敢见我而已。
——
金余后半夜回来,还是洗过澡进来的,带着满身湿气。
把许小多抱出去之后,又贴着我躺了下来。
怕吵醒许小多,我也就没吭声。
那只大手从背后圈到我腰上时,我僵硬了一下。
金余的呼吸就贴着耳垂喷了过来,“没睡?”
我深吸一口气,“嗯”了一声。
和他这样平心静气地交谈,还是在这样的氛围下,这还真的是相遇以来头一次。
真真让人,不适应。
“明天出差?”他问,低哑的嗓音刮进耳膜里,刺得耳朵有些发痒。
我朝前探了探,就被他长臂箍住。
只能继续僵硬在他怀里,点头,“嗯。”
他扳过我的肩膀,和我面对面。
昏黄的壁灯下,他的轮廓有几分朦胧,“不开心?”
灯光把他的眉眼映照得格外深邃好看,我撇开脸,低声说,“没有。”
这一撇开脸,才发现他赤/着/身/体,前胸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疤痕。
狰狞可怖。
心脏处的那个枪洞更是触目惊心。
我怔了怔,莫名地伸出手指抚上那个枪洞,“这里,还/疼/吗?”
金余好似笑了,声音低低地灌在耳蜗里,质感磁性。
他贴着我的颈窝,大掌抚上我肩背纹身的位置,同样问我,“这里,疼/吗?”
我们像是第一次面对七年前那件灾难性伤害做出正面对峙。
我说,“疼。”
指的是心口。
他就俯/了/身,吻住我的心口。
近乎虔诚的姿/势。
眉眼还是高高在上的那个人。
让人辨不清是真是假。
我失神间,他已经吻了上来,动/作/缱/绻/温/柔,缓/慢/细/致。
让人倍/感/愉/悦的一次/欢/爱。
身/体和精/神达到高/度的享/受。
我觉得自己太过狡猾。
只单单想着许山和别的女人/睡/了。
心里的石头就好像落了地一样。
....
理所当然,第二天起晚了。
准备好的出差变成了下午出发。
金余早就出门,留下刘备给我当司机。
我让刘备把许小多送到学校,自己开车先去公司带上所有资料合同,随后再慢慢开车去了榕市。
到榕市,先是向张总汇报一下情况,接着找了间宾/馆住下。
离谈合同的时间还有一下午的时间,我就给沈三千所在的公司打了电话,知道她已经连续一周没来上班之后,我又问了地址,对方心存警惕给了我一个假地址。
我找了整整一个小时,无奈地站在路边苦笑。
刚好是傍晚,我去奶茶店买了杯奶茶出来,奶茶店正对面是一间酒吧。
初始,我只是随意看了一眼,等后来观察了一会,才发现那是一间同/性/恋/酒/吧,俗称gay/吧。
女性很少,大多是男性。
来来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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