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捣住嘴。
恐惧得浑身颤抖。
身后的门突然被人拉开,一只属于男性的大手把我拽了进去。
门被关上,我被那只手一把甩在门后。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男人压着我,呼吸喷在颈边,熟悉的气息充斥在鼻尖,让人无端颤栗。
“就这点出息?”他低声问。
我发颤的身体蓦地就安静下来。
他离我仅仅不到一公分的距离,隔着黑夜,我也可以描摹出他此刻坚硬的轮廓,他抿紧的薄唇,他扬起的下巴。
我轻轻弯唇,面色从容地说,“嗨,好巧。”
就像两个月前我和他初遇的那天一样。
我再也不会自作多情。
再也不会。
即便看不到他的表情,也可以根据他此刻的声音,听出他此时的咬牙切齿,“好巧?你知不知道...”
他话没说完,门外传来大汉的质问,“刚刚谁在那?!”
我被吓得一个激灵,他就突然按了开关。
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我紧紧闭着双眼,他就俯低了脊背,笼下一片阴影在我头顶。
“怕他?”他低声问。
我睁开眼,只看他光着上半身,胸前错综复杂的疤痕密密麻麻,脸上依旧是不可一世地孤傲和张狂,那双幽深的眸子里倒映着面色苍白的小小的我。
如果是在路上遇到,我一定会装作不认识他。
天知道,我此时此刻有多想推开他,然后破门而出。
可我不能。
因为,外面还有只狼。
门外突然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他把我从门后扯到右手边,打开门的同时,一手牵着我,一手撑在门边,冷冷地睨着外面的大汉,表情有几分不耐,“有事?”
隔着扇门,看不到大汉的表情,只听到大汉的粗嗓子,“没事,刚看到这里好像有人...”
金余低喊了声,“韩信。”
韩信不知道从走廊顶端什么地方落到门口,他稳稳地落在门口之后,就朝金余低头汇报情况,“先生,没发现什么异常,也没看到可疑的人。”
门口的大汉陡然转了态度,很是礼貌客气地道歉,“是我看错了,怪我打扰了,抱歉抱歉。”
金余没说话,面无表情地关了门。
门一关上,我就打掉他的手,冷笑着看他,“你早就知道我在这?”
金余挑眉端详着被我打掉的那只手,面色阴晴不定,薄唇抿了抿,抬手撑在我头顶,用目空一切地目光扫视着我的脸。
我最讨厌他那张什么都尽在掌握之中的嘴脸,就好像我做什么都没用,做什么都逃不掉一样。
我收掉所有表情,仰着脸看他的眼睛,“向九呢?”
金余敛了眸,语气有些冷,“不知道。”
我呵笑一声,“你会不知道他在哪儿?”
韩信一直蹲在走廊上方,我敢保证,这里谁在几点几刻出来撒尿他都一清二楚,他怎么可能没看见向九!
金余隐隐动了怒,他俯身掐着我的下巴,迫使我仰起整张脸,“夏秋,跟我说话,注意你的态度。”
态度?
如果条件允许,我还想抽他一巴掌,捅他一刀!
我猛地推开他,慢条斯理撩了撩耳边的长发,语气慵懒随性,“既然不知道,那么我先走了,如果你看到他,请麻烦转告他,他媳妇在等他回去暖床。”
我没来得及转身,就被摔在门后,后背磕得生疼,头顶落下金余粗声粗气地低嗓,“有种你再说一遍。”
“金先生。”我咧开嘴轻笑,“你知道的,我没种。”
金余干脆利落地拉着我,直接把我甩在床上。
讲真,我做好了后背被摔断的心理准备,但是摔下去时,床铺软软的,何止软,这个床比那边的床软了不知多少倍。
我坐起身顾不得跟他翻脸,短时间环顾了一圈他的房间。
有那么一瞬,我觉得自己看花了眼。
民宿的所有房间都差不多一个样式,一张桌子,一张木板床,几个凳子,生活条件很差,硬件设施也差,房间很脏,将就赶路住一夜而已。
但这个房间里,灯是水晶灯,地板上铺了洋毯,一台电脑桌前是黑皮的老板椅,黑金色的窗帘厚重而奢华,床单清一色的黑,墙上挂着四季的画像,空气净化器散着缥缈的白雾,黑金色长沙发摆在正中央,离床三米的距离,沙发上还放着一套西服。
要不是知道原先这个房间该是什么样,我差点就以为自己一脚跨到了峡市五星级酒店。
头顶一暗,金余压着我,把我压在床上。
笼罩的阴影太重,我几乎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他模糊的轮廓下,那张薄冷好看的唇,“说说,为什么突然跑了?”
一听他提这件事,胸口的伤就隐隐作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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