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呼出来的热气,不舒服,很不舒服,而且如今这个姿势她也非常不舒服。
苏粟咬牙启齿的重复一遍:“景彦川,我让你松开你听到没有?”
他听到了,可是他不想松手。
瞧着纹丝不动的景彦川,苏粟深吸一口气,吐出一口浊气,她为什么要和一个酒鬼说这些,直接上手不就行了。
苏粟一把薅住景彦川的头发,大力的往上一扯。
景彦川当即闷哼一声,随后双手也从苏粟的腰上松开,捂住自己的发麻的脑袋。
“疼……”
这小东西可真是舍得下手,之前用手戳他的额头,这会直接薅他的头发,景彦川觉得自己天灵盖都快被掀起来。
都说酒精能麻痹人的神经,让人延缓疼痛感,怎么到景彦川这里好像完全没有用啊?该疼还是疼。
苏粟问:“很疼?”
景彦川刚想要回话,随后反应过来,不能这么顺快的回话,随后他抱着自己的头,只在那里哼唧着,也不说话。
一瞧他这样,苏粟顿时又觉得很有罪恶感,想着她刚刚不应该下手这么重。
“起来,我们回去。”苏粟伸手去拉景彦川的手。
景彦川也不想在呆在这满是酒味的包厢里,他就着苏粟手,任由她拉自己起来。
但景彦川是从沙发上起来了,随后却整个人压在苏粟身上,苏粟扛着这一百大几十斤的人,那是相当的吃力。
苏粟脚步踉跄几下,用尽全力的稳住他们两人的身体,可她在怎么用力也扛不住这一百几十斤的人啊。
“景彦川,你给我站好了。”
景彦川才不会听她的话,她越是让他站好,他越是把重量压在苏粟身上。
苏粟如今是把人甩都甩不出去,咬紧牙关拖着他往包厢外面走。
景彦川斜眼瞧着用力过度而导致脸涨红的苏粟,唇角轻扯一下,随后又合上眼睛,继续装醉。
苏粟动作艰难的打开包厢的门,一开门她就看见还没离开的董译洲。
苏粟仿佛看见救星一样,忙不迭的出声说道:“表哥,你快帮帮我,他好重?”死沉死沉的,沉的像头熊。
董译洲抬头看去,瞧着倒在苏粟身上的景彦川,跨了两步走过去,伸手道:“好,我帮你。”
然而他的手才刚刚伸过去,景彦川却不着痕迹的避开了,是那么的自然。
董译洲垂眸瞧了眼自己悬在空中的手,轻笑一声,收回手,他一脸无辜道:“弟妹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你男人不要扶,如今都喝成这个鬼样子,都还这么敏感。”
刚刚还侧压在苏粟身上的人,如今则从正面抱住了苏粟。
两人身高差摆在这里,苏粟只能扬起下颚,才能让自己一张脸从他肩头探出。
苏粟抿抿唇,深吸一口气,吸进来的也全是酒精味。
董译洲双手插兜,笑道:“我楼上有开好的房间,要不弟妹你们今晚就在这里睡一夜?明天等川儿醒了你们再回去?”
苏粟知道自己今天一个人肯定是把这头熊抗不回去的,只能应下董译洲这个提议。
“那我带你们上去。”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