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宁交抬杠的鬼,不交嘴甜的贼。与我而言,火华哥就是嘴甜的贼,黑子就是抬杠的鬼。
“治倒是能治,痊愈是不可能了,只能减轻疼痛感。”我如实说道,对于他这种病症,针灸效力不大,开几副汤药吃,效果更佳。
黑子上下打量着我,追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医术这么高超,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我反问他:“你身手这么了得,又怎么落魄到这种地步?”
黑子面色一沉,冷言回敬道:“与你无关!”
无意中触碰到黑子的软肋并非我所愿,但他真实的反应,还是让我蛮开心,至少我没看错人。
顿了顿,我继续圆谎道:“我得罪了社会大哥,不得不背井离乡。另外,我祖传的医术,目前还没有行医资格。”
黑子瞥了我一眼,说:“行医资格好办,街角的诊所就是老中医,这阵子正大力收徒,你可以去试试。不过,那老头子有些古怪,七七八八的规矩多得要死,本地人没人肯拜他为师,都背地里叫他疯子。”
听黑子这么说,眼前不由得为之一亮,每年这时候都是考行医资格证的时候,我要是能拜这老头为师,无疑给自己拿到一枚通行证。以他徒弟的身份去参加考试,应该会更顺利一些。
吃过晚饭后,我离开桥洞,去找那家中医馆,找了半天,总算在公厕旁边找到一家门面超级小的医馆。
还没等走进医馆,就听见里面传来京剧的锣鼓声,踩着锣鼓点走进医馆,问了句:“有人吗?”
“你瞎啊!这不是人吗?”
循声望去,发现桌子底下躺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
“啥事?看病还是买药?”老者打着哈欠说,“看病过点了,明天再来。”
看病还要看时辰?真是庸医!不过这样也好,沟通更方便一些。
“我来拜师。”我说,“您要多少拜师费?开价吧!”
我的态度很傲慢,居高临下的语气瞬间激怒了老头,他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指着我鼻子破口大骂:“黄口小儿,有什么本事,敢和你孙爷爷这么说话?拜师?哼!就你这种没礼貌没诚意的社会渣,也配当我老孙的徒弟?放你娘的臭狗屁!”
“骂我可以,骂我妈就不行了!看在你年纪大的份上,我就不动手教训你了。但是,你得给我道歉!凭什么你开口就骂我妈?你这是为老不尊!”我没想着和老头骂架,但不知怎的,一见着他,整个人都不好了。火气“噌”“噌”往上蹿,完全把持不住自己。
“小犊子!我就骂了,你能把我咋的?”老头撒泼,谁都没辙。你要动手,他立刻就讹。在这么浅显的道理面前,我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伸出自己的点穴手,对准老头的麻穴点了下去。此时的我,俨然已经忘了此行的目的,只顾着发泄心中的怒火。
这样的人,不教训他一下,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